【……我要找教授做实验报告。】
实验报告有什么好做的。
教授有什么好找的。
实验报告和教授都没有她重要吧?
哼!
说到底还是怪混蛋巧克力脑袋太婆妈,非要坚持什么鬼的“仪式感”,以往约会他可从没在意过“仪式感”,每每进入漆黑电影院便闭目冥想、每每进行烛光晚餐便哈欠连连,每每洗鸳鸯浴便睡成咸鱼……
安娜贝尔仔细一算,种种事迹,都能现场编成一部《我想谋杀混蛋男友的第三百次》(。)
不过,事实上,他们可以肆意约会的日子满打满算只有那个长长的假期——
所以,“每每”的次数并没有大小姐嘴里抱怨得那么多,大多时候安娜贝尔为了不浪费见面时间,更乐意和他腻在贫民窟的小屋里。
如果不是混蛋布朗宁总要对着干一样把她不停拽出小屋、花钱花时间花精力带她瞎玩——
最喜欢大抱抱的蜜糖宝宝,可以直接团在他的二手沙发上扎根生长。
带她出门玩带她出门约会,抱抱怪还要扒着那快露出弹簧的沙发扶手蹬腿和他闹。
洛森的沙发与安娜贝尔的关系,好比箱子与猫。
对此,宿敌往往会用嘲讽的语气表示“你把我的沙发皮啃下来要照原价赔偿,蠢兔子”,这才能把她成功拉扯进一场约会——
因此,加上那次夜晚的大逃亡,他们也就一起正式去过四次电影院,进过二次能点蜡烛的中高档餐厅吃晚餐,洗过一次“鸳鸯浴”。
这些约会中,“把我的女朋友从我的沙发上撕下来”已经耗费了洛森小部分精力,陪她去电玩城、炸鸡店、游乐园、街边摊、小商品市场等等地方体验平民快乐更耗费了洛森大部分精力——去往这些地点就意味着他必须要挑战“把我的女朋友从泡泡机玩具店里撕下来”“把我的女朋友从泰迪熊玩具店里撕下来”“把我的女朋友从滚热的炸鸡油锅前撕下来”“把我的女朋友从巧克力爆米花机前撕下来”等等项目……
这无疑是对体力、耐力、心理承受能力的三重挑战。
按照蜜糖蠢宝宝对这些东西的高度粘性,与她日渐成熟的装哭技能——与其费力撕扯她,洛森宁愿掉头去参加铁人三项。
种种磨难后,她终于愿意和自己进行步骤正规且稍稍高雅的约会,环境陡然安静下来,她也陡然沉稳起来。
洛森此时已经没心思再欣赏,他到这个步骤时,只一个字:累。
……更别提斯威特大小姐对“浪漫约会”的认知总有些偏差,她好像认为灯光昏暗背景朦胧的场合才叫浪漫……
这些场合成功让通宵、打工、布局、学习、撕扯傻瓜女朋友的多重疲倦淹没洛森,又是在毫无防范必要的蠢宝宝身边,他瞬间就能睡着。
所以,这些洛森表现糟糕的约会,安娜贝尔也要背一半锅。
……哦,对了,大小姐嘴里的“鸳鸯浴”也不可能是布朗宁同学脑子里的那种水花四溅热气四溢的“鸳鸯浴”……
蜜糖宝宝的“鸳鸯浴”经历出自一次游乐园之行,当时她兴致勃勃地要求参加一个要在水里寻宝的限时竞技项目,可走进去一看,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面起码有两百号人,大小姐就有点犹豫,怕挤怕不卫生。
男友建议她可以施魔法给自己上一层防水屏障,直接穿着衣服下水,然后全程用设定好的定位魔法找“宝物”,这样既不用进水也不怕碰到别人。
安娜贝尔采纳该建议,兴冲冲地在更衣室里挥着法杖捣鼓了三十分钟,可全副武装出来后,说好一起拿第一的男友精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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