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再一次被他温柔地展开。
“在想什么?”
他说话了,稍稍变了一下姿势,附身贴在她耳边,微微带喘。
安娜贝尔发着麻侧过脑袋。
然后她感到自己被不轻不重地抽打了一下。
“别吸。”
……被抽打的部位也发着麻,那该死的是只有犯错的小孩才能抽打的地方!
而你该死的知道我不能听你贴这么近再这么喘!
安娜贝尔挤出呵斥来。
“不准打……”
这听上去太像求饶了,她立刻把后续的话闷进枕头里。
洛森似乎是笑了好一会儿,安娜贝尔辨别不了,因为在她的呵斥出口的同时,刚刚教训犯错小孩的动作又变了变。
他放轻力道,安抚性地拍打了几下,又揉了好一会儿,和寻常抱着她摸她头时的手法没有任何不同。
……但那该死的不是头发!更不是头!这种“安抚”简直恶劣得令人发指!
安娜贝尔伸脚踹他。
可脚也被一并抓住了。
洛森拖长语调说:“哇,滑溜溜的,好多汗。”
安娜贝尔忍无可忍屈膝怼他:“没有汗,是你自己拿刚弄过我——”
“你怎么自己嫌弃自己呢,蠢宝宝。”
她攻击用的膝盖也被抬起来,他后撤了一下,动作更大,肩膀从安娜贝尔手中滑脱。
后者心里一慌,正要上前把他的肩膀捉回来,就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声尖叫。
就像喜欢他穿浅色T恤,安娜贝尔同样喜欢和他接吻。
两种吻,前一种是让她格外安心的触碰,后一种是目前唯一能让她迷迷糊糊妥协躺倒的东西。
都很喜欢。
但安娜贝尔从未细究过这些吻的什么技巧、时机——她一直认为这些吻如此具有诱惑力的原因是吻的主人,也拒绝去相信什么“灵活度”的证明与比拼——
但事实上,总有那么一些时刻,安娜贝尔深深憎恨着对方的舌头,牙齿,与嘴唇。
愚蠢的熊。
舔蜂蜜罐这样下流的行为就好像是他的本能。
同样愚蠢的兔子呜呜咽咽地瘫回去,在温度冰冷的织物上胡乱收缩着肉垫,没有毛毛可以抓的感觉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