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告白被拒而轻生,你!想!死!吗!我来提前送你一程啊?!”
安娜贝尔是吼完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双清醒的绿眼睛静静注视的。
她迅速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没有绷带,没有流血,完好无损,气色除了苍白以外,没有任何大碍。
眼睛也清亮有神,不像是摔傻后变成了痴呆。
呼。
……这个幸运的混蛋!
大小姐舒了口气,松开抓着法杖的手,不着痕迹揩了揩满手的汗渍。
但她很快就重新吸了一口气,找到第二个需要咆哮的重点。
“那个插班生——见鬼,据说很漂亮是吧——你和她是怎么回事啊?啊?!去你教室堵你?一堵你就真的跟着人家走?还烛光晚餐?哈?需不需要我用蜡烛烧死你啊!!批发一整箱蜡烛给你行吗?!”
洛森眨了眨眼。
“不管你听到了多奇怪的谣言。”
他慢吞吞地说,“我和那个插班生没有任何感情联系,我摔下楼梯不是因为告白遭拒。而且,那个插班生是雄性。”
哦。
……咳。
安娜贝尔猛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着一边走向他的床边,熟练搬出了上次来这探视坐的小板凳。
她刚才咆哮得太狠,嗓子有点发痒,就随手拿起了洛森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再重新放回去。
洛森的眼神动了一下,但表情依旧是静静的。
“那是我的水杯。”
他口吻很温和地说。
“哼,我当然知道,喝一口不行吗?”
安娜贝尔抱起胳膊,因为吼狠了嗓子发疼,她这次开口的声音又软又轻,没有想象中那股呵斥宿敌的力道,“本小姐是本小姐,想喝哪杯水喝哪杯水,你管不着。”
洛森不说话了。
他的眼神又动了动。
“你是从哪层楼楼梯摔下来的啊……蠢死你算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能走楼梯摔倒……磕到哪儿了,严不严重,究竟是……”
安娜贝尔开始碎碎念,并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屋子里站着的其他生物。
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洛森身边靠了靠。
“校长好。还有……沃尔夫校医,您好。哦,捷克,你也在啊。”
捷克:为什么只有我不问好。
……不,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微妙。
微妙到安娜贝尔更不安地往洛森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