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两样就忙了一日。
天晚的时候,她本想今日可以睡个好觉了,没想到旁边有人呜呜地哭,又有人喝骂踢打。
她听得不耐烦,开了门张了一张,看一个人影拿了一包东西,闪出门去了。
那人影看了甚是眼熟。
她又看了一看,也看不出什么,只得回房自去休息。
第二日那个老头子来时,她打听了一下,那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只说这家也是租住的房子,欠了房钱,房东常来叫骂,其他的他也不知。罗二只得暂时先去忙自己的,先到书铺街挑拣了几部地理志历代演义,然后走到花衣街的成衣铺里买了几件外衣可惜这女式内衣没处买去。花衣街旁便是银匠街,卖各种首饰花翠,她以前忙着生意都没怎么看过,现在一看就挪不动步,二十两银子买了一大包,带回租的房子,看了自己也好笑前世看古装剧里的各种首饰看得流口水,现在自己倒是有一大包,可到哪里能戴啊?
扛了两个大包回去,就听到旁边那家正在吵骂。
原来是房东来催房租。
一个女子求他们不要再打门,等官人回来设法。
罗二便到跟前劝了一劝,那房东也骂晦气,说本来看这张家好人样的,谁知道搬来的时候说安顿下来就付房钱,住了这许多时候,就没看见一个大子儿!
姓张?
罗二想了一想,再想不到姓张的熟人。
那房东骂了半日,眼见天黑了,等不到男人,也只能先回转去。
这晚隔壁那姓张的没有回家,那女子又呜呜哭了几回,罗二看不进书,也只有忍耐了,次日一大早找了个茶楼,叫了几样点心,无非是桃花烧卖、羊肉饺子之类,又要了一杯好茶,摊开昨日买的《上清风物志》看了半日,回想前世坐在麦当劳里复习功课,也是这般。
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那看门的老头说今日房东到底逮住了那家男人,说情愿不要房钱,又说再住便要送官了,逼得他们去了。
于是罗二得了一晚清静。
次日罗二便去游览这上清城几处景致先去老君庙转了三圈,在庙里吃了素菜,雇了船游上清湖,去城外看遇仙观,到码头看人家装卸那天南海北的货,与那五湖四海的客人攀谈她这样做也是为了看这些见过大世面的人认得出认不出她的装扮,这里毕竟离家乡近,万一有事,还可以找到熟人。
连日在城里摇摆,并无一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