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伟也道:“父亲,切莫生气伤身。”
温瑾闻言,立刻被踩了尾巴似的,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又想在这里火烧浇油,你且说说,你和那秦家小子关系要好,他今日会去举证你难道不知,你也不知道拦一下?”
温伟为难道:“但举证的不止是他一人,便是秦简不说,其他人也保不住。二弟不必着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能说动太学博士作保……”
温瑾闻言立刻道:“……父亲,父亲,要不您出面请伯父出面吧,不然儿子和温家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温二闻言脑门热血上涌,恨不得给这温瑾一个耳刮。
竟要去请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出面,那是将自己的脸放在地上踩。
温伟见状又出言劝解:“父亲您身体不好,不宜为这等事伤身,不如我和二弟一起去求伯父……”
“你可闭嘴吧。”温瑾气得要再对温伟动手,温伟一动,到了温二身后,温瑾的手还收住,就被温二直接一个嘴巴扇开。
“逆子!”
温康氏心疼儿子,立刻哭叫了起来。
刹那屋子里闹腾腾喧呼呼吵作一团,温仓左边是妻子哭哭啼啼叫嚷,右边是儿子的急切恳求和推攘,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得一声拉长了的哭啼,那春姨娘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哭哭啼啼过来求温仓不要发卖她。
“老爷,你好狠的心,昨儿晚上您还说离不得我,就念着我一个,今儿就狠了心不要妾身了,老爷……”
她这一来,顿时激发了温康氏的血气,挤出来的眼泪也顾不得了,立刻又开始要呵斥她离开。
而春姨娘都要被送人了,哪里还管得了温康氏的骂,只管哭哭啼啼和温康氏回嘴。
噼里啪啦不知道扔了几个茶盏,也压不住闹哄哄的吵。
左右闹得实在不像话,温仓的贴身小厮轻车熟路从里面关了花厅的门。
温管家本已送人回来走到垂花门前,听见声音又默默退了出去。
温宣鱼这时放慢吞吞走出来,庭院前面站着一个婆子,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正看得津津有味。
“好看吗?”温宣鱼探头跟着她目光看问。
婆子笑:“这回吵得没有上回厉害,上回扔了好几个花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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