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误会了季玉泽,下一秒,扶月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要怪就怪她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季玉泽抬了抬头,白嫩的脸若有所思,冷不防道:“月月,我们成婚罢,我等不及了。”
声线极低,似怕稍微大声一点就会吓跑跟前人一般。
扶月冷静且理智地迎上他略带探究、试探的目光。成婚自然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现阶段不可能。
她摇头,心平气和道:“玉奴,你听我说,我是不可能跟你成婚的。”
不再含糊其词,扶月明白若再拖下去,给对方无妄的希望,对两人都不好,既然季玉泽有所察觉,那就趁今日摊开罢。
累了。
她不想再骗人了。
尤其是不想骗他。
至于先前所想的安抚法子,现下看来压根行不通,再那样实施,只会适得其反。
对啊,不能一味的只想着安抚,得试探一下季玉泽的底线。
扶月忽然想通了,先坦白一部分,观摩一下他的态度,如此一来,总比脚踏两只船,吃力两边不讨好好。
或许,季玉泽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在意她,非她不可呢。
轰地一声,可能是挂绳不结实,一幅挂在墙上的画毫无征兆坠地,精美的画轴多了许多刮痕,摊开的画上兔子活灵活现。
特别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
扶月应声看过去,歪打正着地对上那双兔子眼睛,再看全画卷上的景色,那是一葱绿林子,它置身其中,显得渺小又特别。
画上还有一看不清容貌的人。
白衣如雪,发带飘落似虚无的雾,他弯着腰,曲腿半蹲着,面对着兔子,骨骼分明的手指随之动作自然下垂。
兔子踩着他干净的鞋子,昂着毛绒绒的脑袋,似有感应般地靠,不对,看样子,像是蹭手,而不是简单的靠。
是小白吗。
很神奇,她很短时间内想起的只有那在季玉泽和小秦口中出现过的小白。
季玉泽遭到拒绝后,眉眼轮廓看似十分柔和,心房传来一道陌生酥麻、闷涩的感觉,像是要被什么填得满满。
温柔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扶月:“为何。”
他嗓音诡异的正常。
只,那唇角弧度下拉,笑意悄无声息地散去。
扶月故意无视心无端漏跳一拍,深呼一口气,缓缓道:“也许、也许,你可能并不喜欢我,喜欢的只是我的肉.体。”
季玉泽偏了偏头,干干净净的脸上满含不解,表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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