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跟打发叫花子有何区别?
钟欢自然不高兴,一分也没要他们的,最后差的那三千两还是小姑子帮忙凑上的。
经此一事,钟欢算是恨上了秦氏,她搁下了拨浪鼓,脸也冷了下来,“她来作甚?”
丫鬟道:“大太太并非空手来的,还拎了许多补品,说是来探望小小姐。”
钟欢这一胎生的是个小闺女,不仅婆母觉得失望,夫君也很失望,除了她自己,压根就没人疼她这个女儿,女儿生下来这几个月,秦氏可从来没看过她。
钟欢只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她进来吧。”
她压根就没起来迎接,秦氏身侧的丫鬟,果然拎了不少补品,一瞧就是好东西。
钟欢满脸狐疑,秦氏笑道:“早就想来看看小囡囡,一直耽误到现在,弟妹别见怪。”
钟欢皮笑肉不笑的,“大嫂这下手头有银子了?竟如此舍得大出血,不怕天硕再次入赌坊,连你们的血也一并吸干?”
秦氏有些尴尬,笑道:“弟妹说的这是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什么吸血不吸血的,我们若有银子,怎么会不帮你,上次实在是先应了娘家人。”
钟欢冷冷笑了笑。她本以为秦氏过来是有所求,谁料直到她离开,都没提任何事,好似只为缓和关系。
钟欢摸不清她什么意思,让丫鬟出去打听了一下,这才得知,钟璃竟回了京城,钟欢一颗心止不住地怦怦直跳,早在裴邢向钟璃提亲时,她就有些发慌,如今得知钟璃回来后,她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说不上是心慌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
钟欢再次回了娘家。
她原本已经恨上了钟璃,得知父亲将母亲禁足后,她还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在父亲跟前,将钟璃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她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父亲气得险些要跟她断绝关系。
早知道钟璃有这般造化,她肯定不会那样骂她,一时之间,钟欢都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她若是与钟璃维持好关系,她也不必如此忐忑。
钟欢来到钟府时,方氏正在榻上睡觉,她与钟隐大闹过三次,有一次还动手打了钟隐一巴掌,钟隐怒火中烧之下,才禁了她的足,被禁足后,她的日子就变得浑浑噩噩的。
她不仅弄丢了夫君的心,手里的银子也被女儿榨干了,只觉得生活都没了盼头,整日除了睡觉,也没旁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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