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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外来人,架子不能真的拿出来。别人若是看着不舒坦,联合起来就没他的生意做。

傅元宝拿起酒杯,淡笑和人举了举:“不是向我学习。是我得多向大家学习。我在生意场上初生牛犊,也就是初生牛犊才敢闯荡,才敢什么生意都做。一个生意要做长久,得和大家学。”

这种空话谁都会说,傅元宝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别人听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全然入不了心。

傅元宝与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他这人“斤斤计较”。

他以前计较自己对别人的一分好,需要别人回一分好。别人对他的一分好,也是他将来会回的一分好。这种“斤斤计较”的后遗症,就是对旁人“在意”。

这种在意,让傅元宝能够清楚知道要学别人什么:“俞老板收了一条街的货,大家打一个名号去卖。这一点是真的让人记忆深刻。齐老板前段时间合资,拿了大把钱升级工厂机器,现在业内能比您家更厉害的,没了。”

桌上总共十来个人,傅元宝每一个人都可圈可点能说点什么。

如果说对一个人说,是客套的夸赞,那么对每个人都了解到这程度并能够当众在别人面前点出来夸赞,那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是客套。

绝对是真心实意,让人认为傅元宝是有“学习”心的。

而能让年轻商人学的,必然是优秀的地方。

若说是拍马屁,这属于拍得正正好好,轻重适宜,让马能恨不得再来两下的程度。

夸完一圈,傅元宝说回到桑晓晓上:“三木是自己厉害。她不管是不是我未婚妻,都能做到这地步。和我其实没关系。就和大家一样,做生意到这个地步,主要靠自己。别人的帮忙很多是锦上添花。”

“哎,是的是的。”有一个人深有感触,“我家家道中落,十年前说句难过的,就剩我一个能出来打拼赚钱。出来搞个生意,转头还有人想要抢我的钱。现在一角钱是不值钱了,就我们这群人看着不值钱了,那会儿落了一个子,我心都在滴血。”

都是受苦受难一路走来的人,大家顿时追忆起往事。

追忆的时候大家都要喝酒,喝多了什么事情都能发生。一群北方大汉混杂着两三南方人,在酒桌边上有的痛哭,有的大笑,还有人拿着酒瓶引吭高歌。

傅元宝慢吞吞喝着水,试图缓解酒精上头。

他身边的一位老板,意识尚且还清醒。他也不灌酒,低声和傅元宝聊着自己最近听到的事:“你毕竟是外地人。现在势头有点太凶了。本地那么多家饮料,看到卖得差了,一个个都看你不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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