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
没关系,既然只对他狠心,那他就再用点劲去软化她的心。
反正,放弃是不可能的,认输也是不可能的,放弃她、把她拱手让给司越,更是死都不可能。
顾识洲身侧拳心不自觉地紧握。
内里,或许还藏着不被偏爱的委屈和涩然。
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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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也不知道他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以防万一,她来的时候大部分都自己准备好了,他只需要……脱掉该脱的,再坐下就可以。
南迦本着工作的素养,认真地板着脸,克制着自己绝对绝对不能为色所乱。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和角度,跟他说:“就在这里吧。”
顾识洲看了眼,“好。”
他去关窗帘。
一副“我的身体谁都不能看见”的认真模样。
虽然南迦觉得这是对的,是正常的,是人之常情,但是总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要是对我你也那么谨慎小气就好了。
倒是,也小气地别让我看呀。
积极主动地跟她申请要当模特的人,和现在谨慎至极生怕露肉的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很清楚地在表达着一个意思——我只是对你大方。我的身体只有你能看。
南迦不是看不出来这个道理,只是她不想明白。
明白得太多了,不好。
南迦别过头去,假装全心全意地在整理着画具。
画架什么的她知道他肯定有准备,所以不大方便带的大东西她倒是没带,只带了她一定用得到的颜料画笔之类的。
她准备去拿的时候,问着他:“还放在储藏室吗?”
“对,在你上次放画的地方。”
顾识洲在确定窗帘有没有关严实,随口回答。
南迦便自己找去了。她对这里的确是太熟悉了,不用假惺惺的要他带路。
打开储藏室,她却发现,上次几乎被她搬空的地方,里面又放满了东西,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全部都是画。
她有些震惊——哪来这么多画?
上次她的画几乎占据了这里一半的空间,搬完以后这里就只剩下些零星的东西。
其他需要存放的杂物都放在杂物间,不放在这里。
可是这才过去多久?怎么这里就又堆满了画?她有一瞬间甚至都以为自己进入了循环——其实她的画没搬走,还在这里。
南迦震惊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去找画架。她很好奇,很好奇很好奇,但是是他的房子、他的东西,她也不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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