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他, 试图唤醒一下还在半梦半醒状态的他。但是他箍住她双手,继续这一场厮磨缠绵。
缠绵一夜不休还不够,南迦怀疑他的精力是不止不休的。
——虽然她三年前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好一会过去,南迦忍无可忍,在他的吻中声音细碎地喊着他的名字,带着明显的警告之意。
他总算是停下了,停止刚才攫夺的动作,慢慢变得轻缓温柔起来,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尤带慵懒,好一会才抬起眼看她,眼角带着柔和的笑:“早。”
……谁要跟你早?
南迦有些崩溃地乜他一眼,也不回应,想推开他,“我要起床。”
他太重了,压在她身上,根本推不动。
闻言,他才往旁边挪去,慢吞吞的,看上去极不情愿,像是被胁迫着离开的一般。
南迦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她在想什么?——明明被胁迫的人是她!
果然是顾识洲,怕不是去学了什么蛊惑之术?这手蛊惑炉火纯青。
她好饿,一整夜的体力运动,耗尽了她昨晚吃进去的食物带来的所有能量。
顾识洲也没有像上次一样为难她吃自己做的那么简朴的食物,那时候是在国外,要什么都不方便,现在回到了他的地盘,就算现在就要个满汉全席,也不是什么难事。
南迦洗漱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等她洗漱完,没多会功夫门铃就响了。就像是早有准备,只等一声令下就送上门来似的。
南迦没有多问,她还在想着为什么主卧的浴室里会有她全套的洗漱用品,包括她之前常用的护肤品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也不是她之前用过的,那些东西全是拆封好放在那里的、全新的。
昨晚做完后她迷迷糊糊地记得他抱着她去洗漱,沐浴露的味道也是熟悉的味道。
这样多的准备……是他早就料到这晚上事情的发生而提前准备的,还是她离开的这三年,一直都准备着?
南迦有好多好多的疑惑,他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每次在她觉得她已经发现得差不多的时候,就还会有新的事情跑出来。一桩桩一件件的秘密,像是永远无穷无尽地等着她去发掘。
和上次一样,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所以吃的不是早餐,而是午餐,像是为了犒劳她一般,丰盛无比。
刚才是他去开门的,接过餐盘就把门关上了,他小气的没让人看见她。
顾识洲一一摆好,才叫端着水杯喝水,喝着喝着却发起呆的她来吃饭。
南迦应了一声,放下水杯过来。
经过这一夜,她……更加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了,有一种无从相处起的感觉。
明明刚刚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他们却还不是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