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信地址沈星河只告诉了边泽一个人。
对方在当时得知他的想法后,只留了一句话:你特么有病吧,这么晦气的东西发给我?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想点开看好嘛!
叶晚意看他在愣神,推了推他胳膊:“问你话呢?你写没写过日记。”
“没有。”沈星河答,“我怎么可能写那种东西,被别人看到跟被扒光有什么区别?”
“好吧。”叶晚意再次警告沈星河,“反正你不准看我的,钥匙丢了,你也不许□□。”
“肯定不用暴力。”沈星河举起三根手指承诺。
“姑且信你。把它放进那边那个箱子里,回头搬过去。”
“嗯。”
叶晚意其实本来也没觉得自己这个房间里有什么稀奇值得一看的东西,奈何沈星河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时不时一惊一乍像发现新大陆的,比如这会儿又看见了叶晚意的童年相册。
从刚出生不久被抱在手上的婴儿时期,到傻乎乎地穿着老虎头棉袄坐在红色小三轮上骑车的学龄前时期,再到一张她幼儿园剪了个寸头穿裙子的照片。沈星河一边看一边笑,还拿手机相机拍……
“那么丑……你能不能别拍了,尊重一下我好嘛。”
他越看越忍不住,指着一张穿无袖向日葵花纹连衣裙的照片问:“这张这么像男孩子,竟然还穿裙子?去女厕所会不会被打啊?”
叶晚意一脸黑线地解释其中缘由:“我那会夏天头上老长痱子,我爸为了骗我剪头发,拿一箱赤豆冰棍引诱我,结果我上当了,但是头发已经被剪短了,我妈下班回来一直骂我爸,我当时一边吃冰棍一边哭,后来我妈骗我说头发短没事,穿上裙子还是漂亮的女孩子。”
“哈哈……太逗了。”沈星河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叶晚意阻止不了他,只能时不时地挥他几拳,两人在房间,一边闹,一边笑,收拾了好半天,叶母从门口经过,也不催他们,倒是觉得这俩人难得有这么放松幼稚的时候。
其实,每天上班、下班,回家能有一个人这样说说笑笑,也挺好的。叶晚意忽然就生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她私心想,沈星河如果不去外派该多好呢,就这么一直待在国内,想见就能见到,再远也不过几小时的高铁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