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晋尤这才偏头,看着白池走远的背影,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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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言笑晏晏,似是宾主尽欢。
白池坐在主位下首,看着桌案上菜肴,有些提不起兴趣。
“恩人姐姐,”城主家的小姑娘坐在白池下手,托着腮好奇看她,“您真好看。”
“是吗,”白池垂眸看着杯中月影,面上无甚笑意。
小姑娘瞧着十四五岁的模样,杏眼桃腮,煞是讨喜,穿着身朱红色流沙裙。也没被她的冷脸吓跑,甚至还弯起了杏眼,“是呀,恩人姐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啦。”
小姑娘面上笑容灿烂,颊上还有些婴儿肥,一看便知,是在父兄的宠爱下,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姑娘。
“你好看,”她今晚饮了不少酒,此时看着小姑娘,面上有些柔和,“瞧这面相,日后必定长乐无忧。”
“真的吗?”小姑娘惊呼道,她有些开心,面上好奇道,“恩人姐姐还会看相?”
“蓟乐言,不得无礼。”上首与夫人耳语的蓟顺忽然轻声斥道,虽是斥责,但面上笑容宠溺。
“我没有!”蓟乐言翘着嘴,“阿爹冤枉啊……”
她又凑过脸,面上可怜兮兮,“恩人姐姐帮我说一说,不然父亲又要念叨我了。”
白池失笑,但还是转头为她解释,“令爱很是乖巧,并无无礼之处。”
蓟顺悄悄瞪了眼小女儿,面上乐呵呵,“好,那就好,劳烦恩人了。”
“满意了?”白池无奈轻问道。
“多谢姐姐!”乐言欢喜道谢,对她好一番夸辞。
小姑娘面上忽然有些羞涩,她悄悄看了眼周围,忽然凑过来小声问,“姐姐可否,为我看看姻缘?”
“姻缘?”白池手撑着头,面上笑意一顿,有些疑惑道。
蓟乐言连连点头,认真道,“我,我有一心上人,我二人青梅竹马,我喜心悦他,已有许多年。”
“就是不知,他是否也心悦于我?”蓟顺
乐言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面上拢了淡淡的愁绪,“姐姐可否算算我与他之间的缘分呀?”
白池有些好笑,原来这么小的人儿,竟也为情所愁。
“嗯……”她脑子有些晕乎,缓缓坐直了身子,轻轻招手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小姑娘闻言一喜,赶紧伸手。
恩人姐姐的手柔若无骨,轻轻托起了她的,细细端详。
“我学艺不精,于此道只略通一二,”白池揉了揉额,笑意忽然有些浅淡,“你也莫要当真,就当是,玩笑话吧。”
“是,是不是不太好呀……”蓟乐言期待神色一僵,心下惴惴有些忐忑道。
白池一怔,无奈笑言,“都说了我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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