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那位道长指路……”
“道长?”白池动作忽然一顿,抬眸问道。
“是,”首领一愣,解释道,“我们在前方一处林子里打转,愣是走不出来,是今晨,有位路过的道长为我们指的路,在下几人这才得以走出。”
“今晨……道长……”白池心中有些古怪,她追问道,“可否与我说说,那道长长什么样?肩上或胸口处可有伤?”
“我除鬼时,打伤过一个道士,他似是幕后主使。”
首领见她面色严肃,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说道,“那道长……我记不清他长何样,似是用了什么见过即忘的术法,但在下记得他貌若潘安,身上没伤。”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怀里,还抱着只狐狸。”
……那似乎,就不是昨晚被她刺伤的那老道了。
“多谢告知,那便不是了。”白池心下一转不再多说,话头转道,“来此的只有你们几人吗?”
首领摇了摇头,“我们自京中赶来,此次本是百余人,但因不知此路是真是假,便由在下几人便先行探路,若是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应是快到了。”
白池点了点头,“来的正好,也免得我去寻官府了。”
首领一愣,“敢问仙长,此话怎讲?”
白池转头看了眼隐在深山中的小小村落,面上平静无波,“此事,说来话长。”
日头正中。
菜市场旁挤满了人,放眼望去,乌鸦鸦的一片,人头攒动。
“听说了吗?有人要砍头啦!”有妇人推搡了下旁边人神秘兮兮透露道。
“啊?这是为何?”那人愣道。
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鄙夷道,“不是吧,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吧?”
那人挠了挠头,憨笑道,“我家囡囡整日里咳嗽,病的下不来床,我日日围着他打转呢,也就是今儿个好了些,我这才得以走出院门呢。婶子见谅。”
那妇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有些怜悯道,“你也是个可怜人。”
“既如此,我便与你说说罢。”
妇人朝着台上吐了口唾沫,面上愤恨,“也不知有些人是怎么想的,竟为了那点子钱卖了女儿。”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那人惊呆了。
“是啊,”妇人啧啧出声,“你家的也是女儿吧,你疼得跟个宝似的,我家虽是没有,但若是有了,想必也苛待不到哪里去。”
“这人心哪,都是肉长的。也活该他们落得如此下场了。”妇人越想约气,狠狠的刮了一眼台上被遮起来的笼子。
“这,其实也不必如此,若是家里实在穷的活不下去,卖了女儿,那,倒也不必是……”邻人畏惧地看了眼台上,欲言又止道。
见邻人听得云里雾里,妇人撸起袖子,与她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