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那村里已经接连死了十八人,都是一样的死法。”
“针线缝嘴,铁钉入骨。”
宗主眉头紧皱,“再这样下去,必成厉鬼。”
“这可如何是好?”玄微子叹道,“若不除去,必将为祸一方。”
无人说话,殿内气氛焦灼着。
那女鬼怨气冲天,已经连杀十八人了,他们都知,这事儿,不好办。
宗主缓缓扫过众人,沉声发问,“谁愿前去?”
众人低头沉思,各有思量。
玄微子身负诅咒,不得离开归元宗一步。
掌管戒律堂的衡仪长老重伤未愈。
应明子性子暴躁,恐会坏事。
药峰的缪辛长老要为衡仪疗伤。
如此,便只有在白池,楚珩,和炼器峰晁朔长老三人中选了。
白池抬头,放下手中茶盏,徐徐起身,拱手行礼。
“师兄。”
白池抬眸,遥遥看向殿上的戚滦,“我去。”
她一身碧色长裙无风自动,面上带着坚定之色,静立于大殿中的模样,险些让楚珩看出了神。
“白池愿为师兄分忧。”
“胡闹!”楚珩反应过来,登时从座上立起,面上带着怒气高声驳斥她。
“此行凶险无比,你凑什么热闹?”楚珩甩袖,厉声呵斥。
“楚珩,”宗主沉着打断他,“你僭越了。”
一道威压狠狠的落在楚珩身上,强行压着他往下坐。
楚珩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攥的泛白,险些没站住。
“坐下。”戚滦吹开杯中茶叶,茶汤跟着泛起一圈圈水波。
殿内无人出声,众人神情各异。
身上威压渐重,楚珩咬着牙,面色惨白,朝白池望去。
白池只抬头,静静的看着宗主,不曾瞧他一眼。
楚珩低下头,掩住眸中阴翳之色,缓缓松开攥的泛白的指,踉跄了一下,不情不愿落了座。
戚滦收回威压,转而看殿下立着的白池。
“你可想好了?”宗主放下手中盏,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如他所说,此行凶险。”
白池垂首应是,“我意已决。”
她容色镇定,再无早些年的青涩腼腆。
“好。”戚滦收回目光,站了起来,闭目施法。
“此物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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