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下:“……”
等了这许久,就等出这么一个答案?!
“简直一派胡言!”有人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
萧珩转身精准在列班中找到那人,几大步走到那人面前,扼住此人衣襟,一发力竟将此人微微提起。
瞧着瘦脱形了,力气还有一把的。
然后下一刻,萧珩就无力把人放下,想来想去,不爽地抬起脚,一脚把人揣翻。
“三弟!”
“三爷!”
“你……”
“萧珩!”萧珉忍无可忍,在御座上怒吼。
萧珩充耳不闻,冷声道:“怎么,先帝在天有灵,护佑江山社稷,你们敢说不是?”
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可在大殿之上,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说了,就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我在皇陵为先帝与社稷祈福,先帝护佑我不为刺客所害,我才能活到今日当廷喊冤,你们……”萧珩环视一圈,对上御座之上萧珉的目光,大声说:“有何异议?!”
“……”朝廷上下一肚子异议,却因涉及先帝,不敢随意出言,实在是投鼠忌器。
就在众人沉默地思索该如何将话引开,不让萧珩这疯子言及先帝,忽闻御座之上的清越女声,只听王皇后满满感慨地道:“先帝在时,最是宠爱幼子,对其寄予厚望,盼着萧珩及冠成才,却不想天不假年,终究是没有看到。先帝宾天,萧珩自请去皇陵为先帝与社稷祈福,多年餐风饮露,孝心动天。先帝护佑幼子,幼子孝敬先帝,真是父子情深,感人肺腑呐。”
这父子情感天动地,不感动者皆是铁石心肠。
皇后都说话了,后党这边自然得要有所表态,立刻便有几人连声赞叹,骈四俪六歌颂先帝,若手边有笔墨,立刻可当廷赋诗一首。
萧珉在一片对先帝的歌功颂德中,死死盯着王妡,阴沉道:“我竟不知,你对先帝多有敬慕。”
王妡说:“这得看你对先帝有多敬慕。你有多敬慕,我就有多敬慕。”
萧珉说:“你这会儿倒是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王妡瞟了他一眼,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讽意十足。
萧珉:“……”猛然气闷。
对先帝的歌功颂德告了一个段落,王妡将话头拉回原处,对萧珩说:“你既当廷伸冤,想必是有的放矢,就且细细道来。”
所有人不免都绷紧了心神,王皇后既费大力将罪人萧珩召回京,就必有所图,就只看她是所图为何。
吴慎心念一动,就朝阮权看去。
妖后差遣了一群枢密院知事,将枢密院搅得混乱不堪,定然是为了兵权,那她要发难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我要状告太后澹台氏,不敬先帝,谋害皇裔,危害社稷!”萧珩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