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萧珩冷嗤,招手把跟着自己的侍卫叫过来,先接住兔子,再接住他。
他身边哪还有可以用的人,都是王妡派了亲卫过去跟着他,是保护也是监视。他使唤起这些人来那是相当不客气。
几个皇后亲卫脸色有点点不好看,才短短几日,他们就被疯疯癫癫的这位三爷折腾得够呛。
就说半个时辰前,这位三爷叫他们来此处守株待兔,非要他们把他给送到树上去坐着。
哪哪儿不能坐?非要去树上?
皇后亲卫们将萧珩从树上接下来,德阳王侍卫见状想去通报自家王爷,被萧珩叫住。
“跑什么跑,你家王爷的兔子还没有捡。”
侍卫看着被皇后亲卫拎在手上的野兔,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要得回来。
“小的不知三爷在此,正巧我家王爷也在此打猎,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侍卫讨好地笑。
“通报什么通报,我还能不知道你家王爷在此打猎。”萧珩落了地,拿过皇后亲卫拎着的兔子,指了指侍卫,“走吧,给你家王爷送兔子去。”
侍卫想拦,这位三爷明显来者不善,可他哪里能拦得住。
那边,萧珹与阮权等人还在互相寒暄恭维,就听到一声“哟,这么巧啊”,很是阴阳怪气。
他们转头,看到是宽衣大袍披头散发的萧珩,无不色变。
他怎么会来这里?
众人看着萧珩一时无声,萧珩甩了甩手上的死肥兔子,阴恻恻一笑。
“怎么,不欢迎我?”萧珩用死肥兔子指着阮权,“你们这群人出现在这里,真是奇了怪了。”
众人心头一跳,萧珩这是话里有话啊。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打猎,笑死人了。”萧珩用肥兔子挨个儿指,又嘲:“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不少脑满肠肥,走路都困难吧,还打猎,你骑得上马,拉得开弓吗?”
肥兔子最后指着制敕院的一个堂后官,那人脸皮抽动几下,想叫嚣又不敢。
按照大梁的选官制度,外貌不过关的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这位堂后官年轻时也是模样端正身姿挺拔的。
变成如今这副尊容,可不仅仅是岁月的摧残。
“三弟,你也来此处行猎。”萧珹笑问。
“怎么会,我现在这样看起来是能拉得开弓打猎的样子吗?”萧珩翻了个白眼,“我尾随你来的。”
不少人听他如此大方把尾随说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