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珹之所以一直没有封王,当然是因为萧珉防着他。
防着萧珹,又要用萧珹,还要萧珹忠心耿耿为他办事,萧珉能拿捏萧珹的筹码很多,最大的就是萧珹生母曾太妃。
这件事,无论是澹台太后母子还是曾太妃母子,心里都清楚得很,曾太妃点到即止。
她接着说:“现今皇后控制了大内,更甚者,官家都被她软禁起来……”
“那个贱|人!”澹台太后再度拍案而起,又打断了曾太妃的话,模样狰狞。
曾太妃闭了闭眼,说道:“太后您别忙着生气,先听妾将话说完。”
“你能说出什么话来。”澹台太后不爽地冲了句,才又再坐下来,指了椅子让曾太妃坐,“说吧。”
殿里先头被澹台太后摔得乱七八糟,在她再度冲宫门时,殿中伺候的宫人上来收拾干净了,曾太妃挑了一张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说道:“您知道,现今这情形,对官家和您十分不利。皇后控制了大内,眼线无孔不入,您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底下,您就算想联合外臣废了皇后,她能给您机会吗?怕是您一有动作她就知晓了。”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去东都?”澹台太后没好气儿地说。
“您去了东都,想做什么难道不比京城方便得多?”曾太妃说:“东都还有一班外臣,届时您联合他们,在外策应官家,里应外合,岂不更好?”
澹台太后依旧狐疑:“是么?”
曾太妃发问:“太后,您在京城,连庆安宫都出不去,您能做什么呢?”
澹台太后怒气勃发,大骂王妡。
曾太妃耐心等太后骂完,又说:“再有,大皇子现在还小,离不得太后您照顾,届时您将大皇子一同带去东都,万一官家有个三长两短……”
“曾氏!”
“您联合朝臣在东都拥立大皇子为帝。大皇子年幼,您代为摄政,天经地义。”
曾太妃不理澹台太后的打断,一口气把话说完,最后,轻声问:“太后,您觉得呢?”
澹台太后静静看着曾太妃,良久都没有言语。
曾太妃嘴角噙着淡笑,与她对视。
许久,澹台太后道:“行了,话说完就走吧。”
“妾告退。”曾太妃起身行礼,退出去。
澹台太后等再看不到曾太妃人了,立刻起身去了大皇子萧祚住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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