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不除,皇权不安,寒门子弟出头难。
所以,不仅是王家。吴慎将目光投向了堂上列班的东山谢和弋阳卢。
不趁着王准自顾不暇时再狠狠捅他一下,实在枉费官家营造的大好局面。
御座上的萧珉亦是如此打算的。
紫微殿上,皇帝和他的拥趸盘算着怎么生吞活剥了后党,后党绷紧心神,务求不自乱阵脚。
就在这时,王妡带着她的老虎和鸱鸮,天武军指挥使姚玄护卫在侧,身后跟着五百天武军,堂而皇之地走进紫微殿。
“啊……”
“大虫!”
紫微殿上霎时慌乱一片,那么硕大的一头猛虎走进来,离自己只有十几二十步远,谁也没有力拔山兮之勇,哪能不怕。
怕得要死好么!
萧珉猛地从御座上站起来,殿头大喊:“护驾!护驾!”
皇帝近卫营立刻拦在御阶前,佩刀锵一声抽出,刀锋对着老虎。
天武军指挥使姚玄手一振,天武军也将手中陌刀祭出,刀锋不仅对着近卫营,还对着诸大臣。
王妡扬起眉眼,神色不耐,从袖笼里拿出小弩,按下机括,小弩打开,箭矢急射而出,深扎在殿头腹部,殿头惨叫一声倒地,生死不知。
“皇后你……”
王妡朝大胆出声的人看去,那人顿时噤了声,额头上一下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护驾?护的哪门子驾?”王妡道。
“皇后娘娘,前朝大殿乃朝廷重地,你怎可带着准了畜牲上殿。”有人大胆声讨。
王妡哼一声。
贡年对那人说:“你都可以上殿,这老虎为何上不得殿。要咱家说,你还不如这老虎,老虎至少吃跑喝足了不会起一些见不得人的歪心思。有句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那人脸一黑,但在王妡的目光下,他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人铩羽,阮权站出来一步,说:“皇后娘娘,老虎有老虎的归处,这前朝大殿乃重地,老虎总归是来不得的,娘娘,您说是么?”
王妡摸了摸老虎头,淡淡道:“我的老虎,自然这天下何处都去得。阮卿今日倒是话多,平日里不都是让旁人在前头探路的,今日却如此聒噪,莫非是有什么喜事?”
阮权哑口。
他一语双关,皇后就一语双关回来,他又不能说“你王家倒大霉了,我高兴”,一时没了言语。
吴慎出来一步,想要说些什么,王妡不耐烦听废话,一捏老虎耳朵,大老虎立刻就是一声:“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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