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的人变成他自己了,他又犹豫不决了。
沈震平|反了, 沈挚也就无罪,那么……
“圣上, 通进司上报……”
“不见!”萧珉不等常繁说完话, 直接打断,并语气不善地迁怒:“是朕说的话不好使是么,朕说过什么?”
常繁扑通跪下,说:“圣上说谁也不见。”
萧珉冷哼一声:“知道还不快滚。”
常繁立刻屁滚尿流的“滚”了。
等着觐见官家的四宰相得到通进司回话, 说官家谁都不见,让宰执们改日再递名帖。
吴、左、王、蒋:“……”
圣上呐,您学什么不好, 学什么先皇任性呐!
四位宰执让通进司再去通报,左槐说:“你就说是为沈震案,此事既已提出就拖延不得。”
左通进官一脸“几位相公饶了我吧”的表情:“不是下官不去通报, 庆德殿的常高班再三跟下官说,圣上正在气头上,常高班就多说了一句话就触了霉头,被圣上骂了。”
四位宰执很无语,互相对视一眼,蒋鲲忽然说:“王相公对沈震可是格外上心。”
吴慎诧异地看向蒋鲲,左槐皱眉,王准波澜不兴地说:“不及蒋相公上心。”
“王相公谦虚了,几年前沈震能免除死罪,王相公可是从中出力不少。”蒋鲲说。
“沈时东一家能重见天日,是天理昭昭,先皇会被蒙蔽一时,但不会总是被蒙蔽。”王准说。
蒋鲲一笑:“王相公说得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王准亦笑:“难得能与蒋相公达成一致,老夫欣喜若狂。”
蒋鲲静静看了王准片刻,神色不明,道了声:“在下还有公务待处理,告辞。”转身回枢密院值所。
吴慎等蒋鲲走远了,对左、王二人说:“左右今日是见不到官家了,本官也有公务,就不陪二位了。”
“蒋图南一向对你阴阳怪气的,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见怪不怪,”让左槐疑惑的是,“怎么吴诚谨说话也怪里怪气的?”
“吴诚谨一向与我不对付,说话怪里怪气不是很正常。”王准说。
“吴诚谨道貌岸然呐。”左槐背后说人坏话理直气壮,“他惯会做表面功夫的,怎么可能会撕了他自己的假脸。”
王准想了想,说:“可能是假脸戴久了不舒服吧。”
左槐:“……”
这么一想又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