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存在感比之前的太子还不高的皇子会说什么呢?
梁帝也看向一直以来忽视的二儿子:“老二怎么看?”
萧珹撩起眼皮先看了太子,再看了三皇子,好一会儿才对梁帝说:“回父皇,儿臣以为,按照叶御史所言罪臣金柄的贪墨数量,抄了他家,今秋输去猃戎的银钱就有了。”
殿上死一般的寂静。
去年那一仗为什么会输,殿上之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数。
何其讽刺。
“那就抄吧。”梁帝疲惫道:“殿前司。”
殿前司都指挥使吕师出列:“臣在。”
梁帝道:“便由你……”
“父皇,儿反对。”萧珉出列,说:“罪臣金柄入罪前任殿前司捧日军指挥使,再由殿前司抄家,定会有包庇之嫌。”
殿前司受不得这委屈,副都指挥使立刻囔道:“太子殿下,你这是血口喷人!”
萧珉没理殿前司的人,只直勾勾看着梁帝,道:“父皇,那可是要抄来输送去猃戎的银钱,少了分毫,焉知猃戎不会借口再发兵。”
梁帝亦直直看着长子,神情莫辨。
萧珉继续说,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都仿佛踩在梁帝踩在诸臣的心上:“沈震‘通敌叛国’下狱,敢问父皇,我朝还有谁对上猃戎有一战之力?殿前司都指挥使吕师吗?”
吕师的副手一听就不乐意了,囔道:“太子殿下危言耸听,既然这么瞧不上我们殿前司,那将来若与猃戎有一战,还请殿下亲自上前线将猃戎杀得片甲不留。”
二皇子萧珹忽然笑了一下,说:“那也总比纸上谈兵者强。”
殿前司的皆变了脸色。
萧珉、萧珩都诧异看向萧珹,前者若有所思,后者气愤难当。
“圣上。”首相吴慎终于出列,道:“臣亦以为查抄金柄家不该由殿前司插手,臣以为,该由三法司主持、马军司前往。”
殿上武将们顿时都一脸“就知道会是这样,武官总是被文官牵着鼻子走”的表情。
梁帝颔首:“就依吴大相公所言吧。”
众臣拜下:“圣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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