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妡拿了一块酥油泡螺,就让两个侍女把其他的都吃了。
紫草和香草跟着王妡一块儿吃喝也半个多月了,一开始还拘谨胆小得很,如今倒也放得开。自家姑娘不太重口腹之欲,吃得少但花样要多,每次用膳用点心都得她们帮忙哩。
香草很爱吃酥油泡螺,乖巧地说了声谢姑娘,就拿了一个小口吃起来,还给紫草递了一个。
王妡微微一笑,看香草吃,食欲也好起来了,小小咬了一口手上自己并不爱吃的酥油泡螺。
这两个丫头陪着她在北宫缺衣少食的日子,如今想起来真的是上辈子的事了。
紫草看香草就知道吃吃吃,都想把她嘴给缝上,马车里备的吃食究竟是给姑娘备的还是给她备的啊!
“紫草吃吧,你也有,别老看着香草。”王妡玩笑了一句。
“姑娘。”紫草嗔了一声,咬了一口点心,咽下后才问出了心中疑惑:“姑娘,咱们让谭大哥他们冒充南边儿来的人闹这么一出是为什么呀?”
“王婵养的那只雪白的狸奴你还记得吧?”王妡道。
紫草道:“那只叫雪团儿的狸奴吗,就被蛇咬了,头肿得两个大后来死掉的那只?”
王妡点头:“那只狸奴若非好奇心太大也被王婵宠得胆子太大,也不至于看到一条蛇都敢上去挥爪子,被毒蛇给咬了鼻子。”
紫草不懂二姑娘的狸奴跟姑娘让幽州来的那些大哥们演了这么一出有什么关系,她看向香草,香草也是一头雾水,但这并不妨碍她吃。
王妡没有再多解释。
三皇子萧珩如今就是那一只被宠坏的胆大妄为的野心勃勃的狸奴,线团已经丢出去了,就看萧珩自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二皇子的生母贤妃,母家是南边儿潭州的,三番两次冒出来坏三皇子的好事儿,三皇子真能忍吗?
夺嫡这样的盛举,二皇子不参与其中岂不是毕生遗憾。
王妡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心情愉悦,嘴角也有了丝笑容。
“对了,”王妡吩咐紫草:“你让小邓去东宫,送几锭银子给谷滦,就说我谢他传来的消息,待之后我入了东宫,定会提拔重用他。”
紫草应是。
香草吃掉最后一个酥油泡螺,问道:“姑娘,所以咱们让谭大哥他们为难的狱卒真的是三皇子的人?”
“或许吧。”王妡垂眸,喃喃:“该收网了。”
片刻后抬头,她神色淡漠说着残酷的话,吩咐紫草:“还有,让小邓告诉萧珉,去把杀猪巷泉香阁的那两个人杀了,做成是金柄动手的样子。”
紫草一凛,沉声应:“是。”
王妡半垂下眼帘,身子随着马车轻微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