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姑娘终究要嫁给太子的,夫妻和睦总比互相猜忌要好呀。”
王妡嗤地一声笑:“我和萧珉永远不可能和睦。”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紫草听出了王妡的痛恨与嘲讽,不敢再劝说了。
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本来谈起太子就欣喜羞涩的姑娘忽然之间就恨不得手刃太子。
马车一路顺畅回到府中,没有人再半途拦车,但王妡一下马车又被人拦住了,这次拦她的是她亲爹王确。
“姽婳,听你二婶说,你去麦秸巷谢家大闹了一场。”
“二婶?”闹?
王妡啼笑皆非,她那二婶倒是什么都能打听。
“是啊,她去找你母亲说了这事,你娘亲生气得很,在你院子里等着。”王确忧心忡忡。
“所以父亲您是来通风报信的?”王妡笑着问。
“你还笑得出来。”王确想给女儿一个暴栗,然瞧着女儿都是大姑娘不多久就要嫁人了,不舍地收回了手。
“你二婶那人……”君子不在背后道人是非,王确止住了话头,用一个意味深长的叹气代替,对女儿说:“你呀,也太顽劣了些,你母亲这次是真气狠了,你自己有点儿眼色。”
“谢父亲指点,儿这就去找母亲领罚。”王妡福了一福,边朝自己的幽静轩走边说:“儿确实去谢家大闹了一场,请出了谢老太师为沈老封君和沈家女眷说项。”
王确听了连连点头,女儿还是很乖巧的嘛,根本就不是二娣说的乖张,都主动认错领罚,她去谢家也是为了请……
等等,请谁?
“诶诶诶,姽婳。”王确三步两步追上女儿。
“父亲?”王妡故作不解。
“你刚刚说你请出了谁?”王确急切问:“是请出了谢老太师?他答应出面救你沈伯父一家?”
王妡摇摇头:“只是请谢老太师出面与官家说项,让沈老封君和沈家的女眷们出台狱换在家中羁押。”
王确热切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强撑着一张笑脸说:“那也好,那也好,老封君年纪大了,受不得台狱那个罪。你能想到请谢老太师出面,甚好,甚好。”
王妡看父亲整个人都蔫了,有点儿不忍心,但有些话她不得不说:“父亲,想要救沈元帅很难,握着沈元帅性命的人是这天下的至尊,哪怕正直如谢老太师,也不会舍了全家人的性命前程去为外人赌一个渺茫的机会。谢老太师能出面救出沈家女眷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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