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
秦绵绵只顾伤心了,还哪管他说什么,犹自伤心地哼唧发泄,
“呜—我昨晚学了一晚上,家里的柴火都用完啦,要带的午饭都没做,我都没饭吃了,还是,还是没学会...”
“好不容易想,想努力些,唔呜—喜爱...结果,结果还没点好火你就来啦!”
“我学了好久的,点火,放柴火啊——可刚点火就烫了手,好大一个泡呢,你看!”
“手好疼呢,还没点着!好难过—嗝——呜哇哇——”
程冀北眉心发疼,眼前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要是个爷们儿他就一脚踹过去了,可这是个姑娘,而且——
他看着她小脸儿红红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伤心样子...
他下不去脚。
她哭唧唧的说了好些话,程冀北勉强听懂了一些,好像是想在他来之前把炉子烧起来,结果点不着。
他刚想说一句,不就是个破炉子嘛,点不着就不点了,不值当!
一跟细细的手指头却突然伸到他面前,
“好大一个泡呢,你看!”
粉嫩的手指肚上有一个小水泡,晶莹剔透。
“好疼呢...”
姑娘软软的声音控诉着,没有一点杀伤力,可他却溃不成军了。
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程冀北竟然很想含上去,听说烫伤就该这么治...
“咳咳——”
程冀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的姑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手指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迅速跳开,一蹦老远。
程冀北觉得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范围,否则他和那几个活兽儿一样,也要变成兽了。
“别哭了!不就是架个炉子吗?我来,你...你别哭就行!”
他现在就觉得,只要她别哭了,让他干点啥都行!
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她一抽一抽地哭,他这心也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捶两下,让它安静点,可又够不着,真是难受死了!
“呜——嗝——嗝——”
秦绵绵打了两个哭嗝,眼见着金主爸爸从她身边蹦老远,然后绕着她走进教室。
先把教室里每个窗户都打开,让屋里那些烟散出去,然后上手掂了掂秦绵绵拿的柴火,还有那块已经半焦不黑的桦树皮,低声骂了句,
“草!谁带过来的柴火,泡水拿来的吧!”
他去班级后面放柴火的地方捡了些干燥的薄柴火,又掂了几根粗的,顺手在储明的桌子里掏了个笔记本,撕了两页纸下来。
这家伙总爱写些酸诗,帮他处理一下,也省得被别人发现了留把柄,就不用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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