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闷棍这种事,林初已经干的很熟练了。这粗瓷花瓶是她无意间买回来的,本想买个白瓷的,但是白瓷的太贵,粗瓷的虽然看起来又笨又重,但是便宜了不少,这种时候用来当棒槌使用也分外合手。
李建业爬起来一半的身子又软了下去,估计是被那一花瓶砸得晕头转向。
林初效仿上次劫持江晚雪的方法,赶紧摸起一块碎瓷片抵在了李建业脖子上,威胁那群试图上前的官兵,“你们敢上前一步试试。”
李建业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没有谁能比他手底下那帮人更清楚了,当下也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李建业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狂笑不已,“是你……那天城楼上的人果然是你……”
他想扭过头来看林初,林初心惊不已,手上的瓷片逼近几分,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李建业却像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全然不管自己眼下的处境,一只手扼住了林初拿瓷片的手腕,男女力量差距悬殊,林初只觉得自己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
就在李建业快要反虏林初时,荆禾解决完外面那些官兵,大步走进来,一把揪住李建业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掼摔到了地上,李建业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挣扎,好半天才发出了惨叫声。
“夫人,你没事吧?”荆禾扶住林初。
林初摇摇头,不解气的在李建业身上踹了两脚,一边踹一边怒骂,“你这种渣滓,活着浪费空气,死了也是浪费土地,能在这姚城作威作福,怎么不见你上阵去杀两个蛮子?”
屋子里的两个官兵一开始被荆禾的气势镇住,眼下见林初怒踹李建业,还是准备上前帮忙,荆禾左手一抡,右手一掼,那两个官兵也从屋子里被扔出去,趴在院子里哎哎叫唤,爬不起来。
“臭娘们,你别落在老子手里……”李建业被林初踹了几脚,还有力气还话。
林初冲着他阴恻恻笑了两声,从屋子里找出绳索,扔给荆禾,“把这厮给我绑了!”
荆禾也不废话,拿起绳索就开始结结实实绑人,他臂力惊人,便是李建业一个大男人,在她手里挣扎也就跟只弱鸡似的。
林初在屋子转了一圈,没找到臭袜子什么的,只找到一块抹布,她想着抹布也勉强凑合,堵李建业嘴里去了。
在外边院子里一个官兵约莫是李建业副将什么的,放了一个信号弹升上高空。
林初听见那炸烟花似的“砰”的一声响,就知道大事不妙,她从柜子里带出韩小包子打算往后门走。
不过另一队官兵前来的速度还是比林初想象中快很多,不多时就把整个小院像围铁桶似的给围起来了。
荆禾提着刀把林初护在后面,沉声道,“夫人放心,奴婢就是死,也会保夫人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