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彤被迫抬起头来,果然满脸泪痕,呜咽着说了一句:我好糊涂啊
她确实是糊涂,堂堂的魏国公府,权势滔天,若是没有五表哥护着她,宁泽怎么可能还活着?哪里有不好发落的地方,完全可以做到秘而不宣。
林毓彤边哭边想:第一次也就罢了,为何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呢?
她哭了一阵,才让人给远心堂传话,收拾好便家去了。
绿箩说完表小姐家去了,看了眼宁泽又说:表小姐走时,眼红肿肿的,似乎是哭了一场。
魏老夫人想起昨日魏国公的一席话不免叹气,又沉声对宁泽说:你跪好,我有话问你。
宁泽不敢违拗忙跪正了,她已经想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磨的魏老夫人没有耐心或者她真有了孩子,想到这里她忙摇了摇头她还没有信心能照顾好一个孩子。
她摇头的幅度虽小,魏老夫人却是看到了,又叹了口气,有些拿她无可奈何了。
一来是沈霑护着她,她不能罚她做什么;二来是她即便罚了,这个姑娘也不放在心上。
然而魏老夫人还是觉得生气,她有好些话要问,首先她就不明白沈霑怎么会放过她,沈霑口中说什么情根深种、甘愿被戏,简直是把她当成小孩儿了,她会信这话才怪!
魏老夫人道:你且说说,霑儿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宁泽的?
又问:你是叫宁泽吧?
宁泽缓缓的、规矩的点了点头,口中道:回祖母,大人他一早便知道我是谁。
魏老夫人既然能这么平和的问她了,想来这件事也差不多能揭过了,宁泽想了想准备模糊一下前世今生,老实回答道:
祖母可知前些日子石榴院中住进去一位神医?他是昔年的宫中圣手张惟,此前他一直隐居在苗疆一带,我偶然遇到了他,从他手中拿到了雪染白交给了大人。
后来我又告诉了大人张惟的下落,这才将他抓了回来。
宁泽说完有些羞愧,前世确实是如此不假,今生却全都靠沈大人的记忆和卫风才抓到张惟的。
魏老夫人听了眉目微凝,放下了手中茶。张惟这人她也曾在宫中见过,前几天沈霑昏倒时她也看到了他,但当时记挂着沈霑,便不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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