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和弓高侯府相距不远,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沈霑觉得路程有些短,其实还可以再逗着她玩一会儿。
门前韩雪松、韩劲松兄弟俩早就等在了门前,另外还有小田氏的儿子韩云亭,韩云舟也在门前等着,他现今过了殿试赐了进士出身,韩雪松指望着沈霑能拉他一把,让他能进翰林院做庶吉士,只是韩云舟却不乐意,他至今还是想着只依靠自己,他实在受不得别人的污蔑。
看到沈霑的时候,韩云舟不由得叹口气,有些自叹弗如,他想沈大人十五岁连中三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便是陈嗣冉那等高才也只是钦点了探花。
宁泽下了马车看到门口众人,见礼的时候不免有些担忧,自从沈霑给了她那瓶杨枝仙露,她的嗓子自然便好了,只是不知道在这些人前用本音说话会如何,她十分忐忑,踯躅不前。
沈霑站在她身后,声音在她头顶传来,他说:别怕,有我呢。
短短几字中宁泽品出来许多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已经迈步上前,刚才哪句话好像只不过是他不经意的安慰人一句,像是随手施恩一般,她多想的那点苗头就又压了下去,也上前张口道:见过父亲叔父,两位哥哥。
声音清澈字句分明,有些爽朗的声音,韩雪松和韩云舟自然察觉出不对,却都垂着头只皱了皱眉并未作出多余的反应,倒是韩云亭说道:仪清妹妹的嗓子见好了?
正好寻到瓶良药,今日已经恢复如初。是沈霑接过了话头。
几人引着他去正堂,宁泽跟着丫鬟去找魏萱,走未多久,魏萱也迎了出来,张张口,有些话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却说宁泽出嫁那日看着欢天喜地,魏萱的心情还是没能喜庆起来,自从听了婆母田氏的话这些天都让她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韩仪静虽然是二房的姑娘,自小却是她养大的,如果没有她这姑娘也活不到今天,她的吃穿用度没有一样不是花的她的,固然人心险恶,她也没想过是她背叛了她。
那日宁泽一出门,她就摊在了太师椅上,等庄嬷嬷抓着穿着大红喜服的韩仪静过来时,她也没什么力气骂了,只是喃喃说:何必如此。
韩仪静跪伏在地上,泪水滴在地上的绒毯上,都融了进去,深色的绒毯都看不到痕迹,很像她的身份一样,谁也不会在意,即便注意到了也只是顺手施恩,谁也不会替她考虑未来。
哭了半天,韩仪静才哽咽道:伯母,是我错了,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这时庄嬷嬷终于忍不得,一巴掌挥过去,怒道:你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还有脸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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