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这话说的重了,摇头叹气接了一句:你倒是会选人去试,她自然不能识破你。
宁泽在她面前总是应着的,只是若是让她不吭不响埋头认了这份欺负,她此生却是办不到了。
用别人的命换来的一条命,怎么能那么潦草的活着?
投石必会有波澜,她相信如此走下去必然会有回响,她要带着柳叶去看一看那些繁花似锦,去听一听那些珠圆玉润之声,她低头瞧了韩仪清一眼,心里想着或许今后还要带上她。
两人窝在船舱中安安静静的听完了这一出戏,时已近正午,宁泽已略感饥饿,她本以为听完戏就要回去了,但韩仪清却没有任何动作。
反而一旁菱花笑嘻嘻的带着一副神神秘秘我又不会告诉你的神情。
不久,周围小舟三三两两远去,整个湖面似乎只余下她们这一只时,她听到了琴音,不多时萧音又起,似乎有人在效仿伯牙子期。
韩仪清这才道:你可知道这弹琴的是谁?
宁泽自然不知,摇头看她,又听她说道:她叫魏时枟,是时棱的姐姐,也是你的表姐。
一琴一箫相合,宁泽大约猜到了些,笑问:那萧音又是何人所奏?
菱花瞅准了缝隙,按耐不住的接口道:是陈候家的二公子,前两年我们都是和魏家表小姐一起过来的,每次两人都要奏上一曲,我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开心。
她是真的开心,眼睛笑眯成了缝,可见的是十分欣赏这一对儿。
宁泽一听说是陈家的二公子,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却见另外三人正认真听曲便也没继续想下去。
一曲终了,她们顶着艳阳回程,不多时看到穿着青竹袍的陈嗣冉坐在舟头,似乎在催促小厮将小舟靠过来,待距离近了,宁泽看见他额头上滚落着汗珠,脸不知道是不是被晒的,整个都红了。
陈嗣冉却那是晒的,他是疼的。
那日他听说宁家族长要活埋宁泽,先是跑到了都察院,不成想那佥督御史却说这是家事,不归他们管辖,他又跑了刑部和大理寺得到的是一样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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