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现在就是笼中之兔,容敛或容敏想杀人,易如反掌。
便是杭文曜,也没有轻举妄动,他的威名流传北疆,百姓赞他有“敌万夫之勇。”,可一人怎能打得过一万人,就算可以,容敛在皇宫中的人手,可不止一万。
外面太后和容敏的对话继续着,隔着两层门板,杭絮没有细听,但声音依旧清晰地传进耳中,都是些谈判的话语,太后想保住臣子们的姓名,但方才在众臣面前温和的容敏,这回却坚定极了,怎么也不肯松口。
“我记得你不是有种药毒性很强,下进水井里有没有用?”
宋辛苦着脸摇头,“刚才我偷摸去药房看过,里面的药全被搬空了,我这个药箱还是一直背在身上才没被拿走。”
连药房也没放过,看来容敛做了十足的准备。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靠珟尘了。”
话音刚落,容敏的声音响起来,“说起来,我进来的这段时间,竟没有看见瑄王,难不成还在陪母后?”
杭絮眉心一敛,站起来走出门。
容敏也正朝这里走了,见到对方,停住脚步,微微一笑,“敢问瑄王妃,瑄王在何处?”
“你找他做什么?”
“有些事想与瑄王商讨。”
“与我商讨也是一样的。”
“这可不行,我必须要见一见瑄王。”
容敏难得聪明一回,“王妃坚持不让我见,难不成藏着什么事?”
“找我做什么?”
一道冷淡的声音在几人的侧方响起。
杭絮转头看去,侧屋的门被打开,容琤走了出来。
他一袭朱衣,鬓发不乱,气定神闲,此刻正转过栏杆,朝几人走来。
“瑄王原来在这里,”容敏道:“方才久久不见,容敏有些担忧。”
容琤凤眼微抬,扫过容敏,含着几分冰冷的不耐,“现在见到我,你可以离开了。”
容敏微微一笑,“再容我留片刻。”
他对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直冲容琤走出来的侧屋。
杭絮走近容琤,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对方隐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握住她的,微微用力,这是让她放心的意思。
那双手不复以往的微凉,而是滚烫,带着湿意,把两个人的掌心染得汗津津。
屋里面砰砰当当的声音响起来。
杭絮走到门口,见两个太监在屋里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些什么,皇后坐在窗前的榻上,哄着孩子,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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