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絮小心地控制匕首进入的深度,见血流的差不多了,才不再继续。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我只是一个听命令的,什么事情都不知——”
匕首又深入几分,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不许废话,”杭絮不耐烦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得好的话,还可能会放你一条生路。”
“你、你想问什么?”
在真正直面死亡时,男人再没了刚才的嚣张硬气。
“延风城原来的军队是不是被你们控制了?”
“……是。”
“什么时候?”
“五天前。”
正是阿布都带着那些流民回来的时候,杭絮很难不去想这两者间是否有联系。
“你们为什么要占领延风城。”
“不知道。”
“谁指使你们干的?”
“不知道。”
脑袋上的问话停了,男人忍不住出声,“我说了,我只是个受人指挥的,问我没用。”
“那这个问题你总该知道。”
“什、什么?”
“你们领头的是谁?”
“领头的,就是族长。”
“拉克申?”
“对、对。”
“他在哪里?”
“不知……不!我知道,族长他住在城主府,有时候会来城楼巡视,他肯定就在这两个地方!”
“城楼,我在上面怎么没看见他?”
“不是这里,他去的是北边,那里防守最多。”
“总算知道几个东西。”
脖子上的匕首被移开,杭絮站起来,把匕首上的血擦干净,收回去。
“我们走。”
“等……等等,你们不是我放了我吗,把我带出去,带出去……”
可那两人像是没听见他的呼声,径直离开了。
男人见叫不住,干脆停下来,算了,这门看着不厚,等明天一早药性过去,兄弟们上来的时候使劲叫喊,肯定有人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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