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珟尘,我之前说了那些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
虽然容琤的神色如常, 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对方心情不佳。
“确实生气了。”容琤淡淡道。
“对不起。”
杭絮立马低头认错, 不忘握住对方的手晃了晃,“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看法一样, 不会反对的。”
“不是因为这个。”容琤低低叹了一口气, “而是因为你没有提前跟我商量。”
他望着对方,凤眼微垂:“阿絮, 你提出的这件事的时候, 我就知道你已经暗地里想了几天。”
“嗯……想了很久。”
“但是你为什么从未跟我说过呢?”
她抬起头,“我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
“难道没有下定决心,阿絮就不会告诉我吗?”
容琤眨了眨凤眼,露出几分受伤的神色,“我们是夫妻,我还以为, 可以帮着阿絮参考分析。”
“原来阿絮的决定, 不需要我的参与。”
“没有没有, 我只是……习惯了。”
她握紧对方的手,连忙解释。
“我爹就是这个性子, 我从小跟他长大,也学成了这样。”
自杭絮记事起,杭文曜就是大将军,独统北疆, 他行军的时候,最喜欢先让各个幕僚和副将军发表意见,然后一个人躲在帐子里分析,最后发号施令。
杭文曜有意培养杭絮的自立,因此她也学了父亲的这个模样,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在安静的地方默默思索。
她还想再说什么,后背一个轻轻的力道传来,她身子前倾,撞到一个怀中。
“那阿絮为了我,可以将这习惯改一改吗?”
那个声音在杭絮的发间响起,带动了她整个身体震动:“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想,告诉我,也是可以的。”
杭絮拥住了对方,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她还是用力地点头。
“我会改的。”
“以前我没人可以告诉,有你的话,我会改的。”
-
翌日。
杭絮起得晚了些,醒来的时候浑身倒不像上次那般酸痛,身上的痕迹也被仔细上了药。
她慢悠悠地洗漱,去演武场练了半个时辰。
最近越来越冷,昨夜又下了大雪,幸好王府的演武场是封闭的,不然也要被雪给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