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布都沉声道,“科尔沁一共取到了二十块玉料,做成三十一枚玉佩,我此番来中原,带了五枚,都是有数的。”
他停住声音,重重呼吸了几下,接着弯下身子,“多谢小将军告知此事。”
“我一定要好好查明白其中的奇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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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夷殿出来时,天色还早,温和的秋阳斜射下来,将四面染上金黄。
杭絮同容琤慢慢走出朱雀门,偶一抬头,正望见西面天空的几缕白烟,还没到晚饭的时辰,不用想,肯定是太医院又熬药了。
她拉着身边的人,转了个方向,“不知道那个士兵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
太医院的值守听见两人的来意,嘱咐同伴两句,便在前头引路。
绕过几条廊檐,终于来到病房所在,还未靠近,边听见里面的声音。
“宋大夫,这人怎么样了,身上的毒可还解得了?”
这尖细的声音,杭絮这段时间听了不少,一下便觉察出是刘喜的。
刘喜担忧道:“已经昏迷两日了,再不醒来,兴许要饿死。”
宋辛半点不在乎的声音响起:“刘公公放心吧,这碗药喝下去,估计没一会儿就能醒。”
对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陛下对这人,可是看重得很。”
“我去让人准备些吃食。”
脚步声从室内来到门口,门板被打开,杭絮与刘公公四目相对。
“王妃和王爷怎么来了?”
杭絮斜望一眼室内:“我来看看那人。”
她笑笑:“毕竟是我父亲的手下。”
刘喜恍然:“倒是奴才忘记了。”
他走到门外,给两人让出路。
屋内,宋辛正收拣着银针,头也没抬道:“这个人身上中了七八种毒,要不是我,没两天就得去见阎王。”
“怎么中了这么多毒?”
“谁知道呢,还都是北疆的毒,我猜是遇见草原上的部落了,被审了一通,才中了这么多毒。”
宋辛一本正经地猜测,毕竟他就是用毒药来审问俘虏的。
杭絮没回,她低头看着床上的人,这人的身体已被擦洗干净,许多地方都被包扎起来,几乎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
他的肤色苍白,两颊凹陷,脸色泛青,但眉毛浓黑,隐约能看出以往的坚毅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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