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道:“你真的是大理寺卿,好年轻,好像比兄长还小!”
正好一队御林军脚步整齐赶来,为首的将令牌递上,柳阳景身份明了,搜查就此开始。
阿布都与阿娜尔毕竟是科尔沁的使者,不能同杜羲纬一样,将住所的东西尽数搬到大理寺整理。
因此柳阳景命御林军将所有房间的部件全部翻出来,他一间间走进去,一样样过目。
杭絮也没闲着,对方看,她也看,她虽不像柳阳景那样办案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但行军多年,五感敏锐至极,很快就找到了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水头不足,上面尽是棉絮,颜色却碧绿,两面都刻着弯弯扭扭的纹路。
她将玉佩收在袖中,正打算去问问两人,走到院中,却发现他们与柳阳景待在一处。
杭絮走近,见柳阳景手中拿着数封灰扑扑的信件,温声道:“这是御林军在书房柜子缝隙发现的信件,敢问王子王女,为何要将信件藏在那种地方?”
“阿娜尔,是不是你玩闹的时候放的?”
“我?不记得了。”
阿娜尔最近常与容攸通信,信件看完便随手一扔,确实有可能不小心扔到缝隙里。
她抽了一封信,随手拆开,展开信纸,一个字一个字念道,“今—日—申—时—御花—园—东—亭—后—假—山—”
念罢,她立刻道:“我没有跟阿且约过这个地方。”
柳阳景也拆开一封信,慢声道:“下朝后,望月阁。”
“望月阁,这是哪里?”阿娜尔问道。
“这是皇宫的一处景楼,离四夷殿不远,凄清得很,平日无人靠近。”
他温声道,细长的手指抚摸着信纸落款那个纹路奇怪的印章,微微笑起来。
几封信接连拆开,上面皆是写着地点的一句话,落款是同一个印章。
阿布都的表情逐渐凝重,阿娜尔不明白情况,可看着兄长的表情,心也微微跳起来。
“这些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不瞒两位,”柳阳景将信纸妥帖收起来,“纸上的印章,与我们在杜侍郎家中搜出的劝反信上的极为相似。”
“肯定是有人诬陷!”阿娜尔急得要跳起来,“什么反叛,打了那么多年,如果科尔沁要反,那和谈做什么!”
阿布都的神色则镇定许多,“大宁的印章各色各样,有相似的也不足为奇,是不是柳大人看错了?”
柳阳景摇摇头:“六王子来大宁时日尚短,有所不知。”
他展开一张信纸,用指尖描摹上面的印章,“这印章长宽不到半寸,几乎只有一个指节的大小。”
“然而在面积如此之小的印章里面,竟有上百条粗细不一的纹路,且纹路印记清晰,互不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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