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玉佩,男人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盒,温声道:“臣在书房里发现了这上锁的小盒,却没找到钥匙。”
杭絮抿嘴:“里面是爹爹的印章。”
柳阳景没有理会她,仍看着杭文曜,“还请杭将军将其打开。”
杭文曜神色不变,走到书架的最左侧——那正是铁盒原本的地方。
他打开上面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随手一扔,钥匙稳稳落在柳阳景手中的铁盒上。
“柳大人请。”
男人道谢毕,拿起钥匙,干脆地开了锁。
杭絮在一旁看着对方利落的东西,只觉得如果这盒子不是由铁铸成,而是一个木盒,估计这人会直接让人用刀劈开。
铁盒打开,盖子“咔哒”垂下,露出里面的几枚印章。
“果真是印章。”柳阳景拿起一枚手掌大小的印章,它由剔透的白玉制成。
“这就是杭将军的军印吧?”
“不错,”杭文曜点点头,眉间带了点烦躁,“我为了防止印章损坏,把它们放在何种,有何不可吗?”
对方摇摇头:“自然无不可。”
他又拿起几枚印章:“这些印章又是何用?”
这几枚印章较小,材质相比于刚才珍贵的白玉,则显得普通许多,都是普通的木料,显得灰扑扑的。
杭文曜扫了一眼,道:“这些是杜兄的作品,他喜爱篆刻,雕得多了,便送了我几个。”
柳阳景动作自然的收回玉佩:“既然是杜侍郎的作品,还请杭将军容我带回大理寺?”
杭文曜转过身,只听得到他含着冷意的声音:“这些是杜兄赠我的礼物,还请柳大人好生保存,不要损坏。”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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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丞带着一车证物离开了杭府,只留下
一地狼藉,杭絮本想待在杭府,和杭文曜多相处一会儿,可为了不留口舌,只得跟在柳阳景后脚离开。
到达王府的时候,已近午时,杭絮看着门口容琤的马车,有些疑惑,今天他怎么来得这么早?
怀着疑惑走进王府,她在后院里找了容琤,对方正站在卧房门口,卫陵里面来来去去,不知在忙活什么。
另一边是杭絮的卧房——从扬州回来后,容琤就从书房搬到了杭絮的身边,倒是和扬州的布局很相似,里面也有不小的动静,她还听见了云儿的声音。
她走近,容琤闻声看来,微微勾起嘴角:“阿絮今日回来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