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要赔的,可不只是金银。”
说罢,杭絮回头,朝擂台下喊道:“你们上来,把他绑好,送去地牢。”
温瀚波一愣,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在演武场训练的人不知何时围了过来,聚集在擂台下,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惊,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右手撑在地上,正要起身,却见杭絮慢条斯理地抬脚,重新把温瀚波踹回地上。
她踩着对方的右肩,用力撵了撵,低下头看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微笑道:“温公子还是乖乖躺着吧。”
她怕再看见这张脸,会忍不住杀了他。
短箭射向杭景背后的场景,与她脑海中弟弟在战场遭人暗算的想象画面重合,那一瞬间她的脑海满是惊惧,生怕前世的画面提前重演。
侍卫上了擂台,一左一右把温瀚波拎起来,离开的时候,他艰难地抬头,威胁道:“我爹是登州指挥使,你们最好想清楚,就算杭文曜来了,也要放我走!”
杭絮只道:“就算他在场,也不会阻拦我的所为。”
走下擂台的时候,杭絮才发现,萧沐清还呆立在原地。
她于是走了过去,好心提醒道:“姐姐也别走,给我留在杭府,毕竟这事的起因,也跟你有关,不是吗?”
萧沐清忽地回神,下意识摇摇头,对上杭絮带笑的眼神,又忽地浑身一颤,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慢慢道:“……好。”
*
杭絮离开演武场后,先派人去城西的柳营寻杭文曜,又让人拿着温瀚波腰上的玉佩去找温承平——他虽然长居登州,但作为二品官员,在京城还是有府邸的。
城西离得远,来回还需要些时间,温承平却快得很,没过半个时辰,就怒气冲冲地来到杭府。
大堂的门被“砰噔”推开,因用力过度,狠狠摔在两边墙上,一个身材高大,须髯满面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铠甲,围了半张脸的胡须浓黑,上面有些许灰尘,露出的皮肤粗糙满是皱纹,是海风侵扰数年的结果。
他环视大堂,最后目光盯向杭景,声如洪钟:“我儿在哪儿?”
杭景站起来,也盯向他:“你是温瀚波的爹?”
“不错,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杭景“切”一声:“就不告诉你。”
“你这小儿,竟敢戏弄老夫!”
温承平勃然大怒,右手抬起,铠甲发出碰撞声,就要挥向杭景。
杭景瞳孔缩紧,正要闪避,忽地响起“叮”的一声,两人都低头看去,温承平右臂的盔甲上抵着一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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