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琤赞同地点点头:“阿絮说得对,也许还有回来的时候太累了,没有仔细分辨。”
“也有可能,”杭絮沉吟道,“我来的时候进了宋辛那里,他正在熬药,是不是药有什么致幻的效用。”
容琤:“不错……”
“王爷,小姐,你们在谈什么啊……”
云儿愣愣地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没有听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
*
滕州城着实不大,当船离港的号角响起时,半个城市都笼罩在那悠长嘹亮的声音中,而太守府也在其中。
容敏带着几个下人走进自家皇弟的院子,伴着号角声,一路绕到荷花池旁,那里被摆上了一套桌椅,一人坐在椅子上,默然无声,只看背影,也能感受到其中阴鸷的气息。
他不由得笑起来,笑中刻意掺了许多亲近揶揄:“三弟,怎的了,被一个小偷弄着心情不渝。”
容敛斜过头,瞥了他一眼,声音不冷不淡:“那女人可不止是小偷。”
走近了,他也坐下,这才发现面前的荷花池翻腾着浪花,几个人影在里面搅动。
“东西还没找到?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没必要废这么多功夫,来,这是太守新送的酒,喝一杯。”
容敏各倒了两杯,推一盏给容敛,语气温和,倒真像个关心弟弟的兄长,“别气坏身子了。”
容敛接过酒,一饮而尽,“不论这玉环重不重要,都是我的东西。”
“是我的,我就要把它握在手里。”
说这话时,容敏正瞥见对方的神情,冷静深沉,可再一晃眼,又是那副怒意外显的幼稚模样。
“等抓到那个女人,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他暗自发笑,不再去想:“来,三弟喝酒。”
荷花池里的几人湿漉漉地爬上来,因在水里待了太久,他们的脸色都变得乌青发紫。
一人禀报:“回三皇子,我等在里面找了许久,还是没有发现玉佩。”
“啪嗒”酒杯被狠狠掷到地上碎成数片,“找不到就再去找,还用我吩咐吗!”
地上几人脸色惶恐,不等休息,又跳入了水中。
“三弟为何不把这池水抽干,再去寻找,那样就方便多了。”
容敛哼笑一声,“若是能抽,我早就抽了,只可恨这水不是死水。”
这荷花池是活水,连着一条小溪,一直延伸到府外,接入护城河,根本无法抽干,现在只能赌玉环份量够重,没有随着水流一直飘到护城河,那便是真的找不回来了。
容敏寒暄一番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再过一月便是中秋,按往常的习惯,父皇一定会举行家宴,届时三弟可要回京?”
“怎的,”容敛斜睨他,“才在滕州待了几月,二哥就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