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妇人也不推脱,干脆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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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上车后,才发现上面还趴着一个宋辛,之前因为车板的遮挡,一直没有看见。
宋辛把脑袋上的草帽拿开,冲春花打招呼:“春花姐,好久不见啊。”
春花弯下腰仔细打量,看见他熟悉的圆脸圆眼,这才发现这人就是那天给仇太守治病的大夫,不禁有些惊讶。
“您是……宋大夫?”
宋辛高兴地点点头,“春花姐还记得我呀。”
春花也笑起来,“宋大夫不知道,我记性可好了。”
她左右看了看宋辛僵硬的身体,有些担忧道:“您这是受了什么伤啊,怎么还要趴着,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宋辛艰难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就是这里被剑捅了个窟窿,外伤而已,养几个月就好了。”
听见他的描述,春花更是吓了一跳,目光望向他的后背,有些崇敬,“这还不算大事吗,宋大夫真厉害啊!”
她不会夸人,对什么都只会说“厉害”二字。
杭絮把宋辛放在伤口上的手打下去,对春花道:“春花姐,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喜欢吹牛。”
宋辛梗着脑袋,还想反驳,秋岭却忽地停下牛车,鞭子指向远处,声音激动:“就是那里,到了!”
杭絮和沈春花同时抬头望去,连宋辛也扬着下巴看着远方。
一副震撼的水上图景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
第69章 冰肌玉骨
一副震撼的水上图景在他们面前徐徐展开。
今日晴朗无风, 水面微微荡漾,泛着微波的扬水仿佛有碎金跳跃,灿烂光华, 水面阔远好似没有尽头, 远山投下阴影, 给扬水点缀几团暗色,这一幅色彩鲜明的图卷, 静谧又无声地向南流去。
而近处, 扬水的静谧却被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打破,河岸在短短几天内支起一顶顶棚子, 数不清的工匠在棚内与河边来往, 或背着竹篓,或拿着铁锹,近岸的水中也站着许多人,把一篓篓砂石倒入水中,隐约可见,那一段的水面已被截断一点。
号子声、交谈声、铁锹铲土声、种种纷乱的声音交杂,伴着午后的热气的扑面而来。
“哇,好多人啊!”
四人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脖子抬酸了的宋辛开口。
他的话语干巴巴的, 语气却是真诚无比, 想来是不知该怎么夸赞。
春花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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