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觉得有些不合适,但转念一想,又不是没有给对方上过药,这有什么要紧的?
容琤点点头,把瓷盒放在枕头旁,手指摸上中衣的系带,轻轻一拉系带就松开,半边肩膀露出来,玉白的肤色在室内也像发着光。
杭絮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把视线移开,死死盯着床柱,似乎对上面的花纹起了很大的兴趣:“你在做什么?”
容琤动作不停:“涂药。”
她强迫自己的视线回到对方身上,似乎对那□□的半身毫不在意:“不是现在,等晚上你沐浴完,再来涂!”
容琤嗯了一声,慢慢穿上衣服,再重新系上带子,有些遗憾的样子。
*
走在外面的时候,杭絮还有些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之前明明也给容琤上过药,也见过他的半身,但这次怎么就不适应了?
她心中烦乱,干脆不去想,脚步一转,向大厅走去,去看仇子锡在做什么。
仇子锡果然在正厅听人汇报消息,一个矮壮的人跪在地上,语气有些焦虑:“大人,良乡县下属的鹈鹕村有几个人生了病,接连几日腹痛呕吐,我们原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喝了治风寒的药,却怎么也好不了,还传染了村中数十人,他们身上起了奇怪的疹子。去找大夫看,他们说,可能、可能是……”
仇子锡神色也沉下来:“是什么?”
下人一咬牙,说了出来:“可能是疫病。”
仇子锡大惊:“怎么会出现瘟疫!”
杭絮也心中一惊,问道:“是不是水源的问题?”
她听爹爹讲过瘟疫,这种病症源于尸体在水中腐烂生毒,健康之人喝下带毒的水,自然生病,瘟疫传播迅速,从一人到一整个村庄,往往只需要几天,且感染瘟疫后,活不过一月就痛苦死去。
仇子锡却坚定摇头:“不可能。”
他在扬州数年,自然明白水患后总会出现疫病,于是立下严令,不喝生水、不食死畜,遇水的粮食全部丢弃,打捞到的尸体也不顾反对,全部集中焚烧,派大夫日夜驻守,不放过任何一个患病百姓,自觉已经杜绝所有源头,以往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可今年瘟疫为何还是出现了?
现在来不及他仔细思考,仇子锡站起来,命令坐下跪着的人:“你带我去村子里看看。”
又回头对冬实道:“你去请瑄王,我们——”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摇了摇头:“罢了,瑄王受伤,不便行动,我一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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