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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睡到快中午,周绾梨睁开眼,窝在男友怀里放赖。
许鹤同横起手臂,看上面深深浅浅的牙印。
她昨晚实在太狠,像是还处在口欲期的婴儿,要以此来体现依恋。
两个人都敞着,跟脸一样光静。
“几点的飞机?”
“下周。”
“?”周绾梨以为自己听错了:“下周?”
“对,下周。”许鹤同捞起手机,找图片给她看:“这是屹川在深市的门店,应该再有一个来月就能营业了。”
周绾梨一张张看过去,有吧台和洽谈区,两边是办公桌,用来看方案或是绘图。展厅旁边还有个儿童游乐区,给客户看孩子的。
她有些傻眼。
为她做这么大牺牲,太玛丽苏了。她叫周绾梨,不叫周.殇心樱语.羽冰蓝璃。
对此,许鹤同解释说:“本来就有计划要到这边铺门店,不是临时决定的。”
“可你们不是说之前考察过市场,这边竞争太激烈,风险太高了吗?”周绾梨问。
许鹤同搂住她:“风险也是机会,与其一直观望,不如大胆点出手。而且现在商场有减租政策,我也想验证虹城那一套打法在这边适不适用。”
周绾梨在他怀里瘫了好一会儿:“你这样让我好有压力,怎么办?把表退了吧,你们现在开销更高了,肯定需要更多资金周转……”
心里五味杂陈,以致于碎碎念个不停:“那你以后是不是两头跑?”
“会调人过来,我不常在。”
周绾梨白他一眼:“我才不信。”
周绾梨猜得没错,后来许鹤同每回到深市,最少会呆上两天,怎么都会抽空跟她吃顿饭,或者拖着手到海湾线逛一逛。
长期伏案工作,他颈椎和背肌都有一定程度的劳损,为此周绾梨特意带他去找师父正骨。
高高大大的男人,在正骨师的手下五官都扭曲了,倒给女友提供了一项新的笑料。
屹川门店开业那天,周绾梨盛装打扮,跟着去剪彩。
亚热带地区全年均温较高,哪怕是十二月,穿挂脖的小礼服也不觉得有多冷。
说起来有一点是真奇怪,原来人脸皮好容易厚,现在再听别人喊老板娘,她居然淡定得不像话,还不自觉帮忙照顾起宾客。
半天下来笑得腮帮子发酸,等许鹤同过来,她一直挺着的背才打弯了些,把全部体重倚在他身上,小声说脚有点痛。
许鹤同皱起眉看她脚下的尖头跟鞋:“怎么选双这么高的鞋子?”
“还不是不想给你丢脸。”
“瞎想什么,哪来的丢脸。”许鹤同伸手拍她脑门,心里开始盘算差不多散场,或者给她买双新鞋子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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