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同正给家里的橡皮树浇水,后面长着个娇滴滴的姑娘,从他手臂下面伸头出来:“说话呀?”
“说什么?”
“支招啊,你可是我军师!”
“狗头军师?”许鹤同放下喷壶:“我的建议是,别躲,听着受着,等长辈的气过去。”
“你是说慢慢熬吗?”周绾梨黏人得很,洗手也跟过去,看着他在水线下冲淋。
许鹤同关掉龙头,擦干手后回头看焦虑的女友。但也只看着,不说话。
周绾梨怀疑自己在他眼里不再流光泛彩,而是已经开始祛魅,踩他一脚扭身要走,却被拿住双肩:“辞职提了吗?”
“还没有,我妈这态度我哪里敢?到时候离职了她家都不给进,我分分钟露宿街头。”
“怎么会?”许鹤同逗她:“住酒店就可以了,我帮你找间好的,带泳池那种。”
周绾梨紧着皮肉拧他的腰:“那我不得提前感谢许总财大气粗?”
“不用客气,记得来帮我给绿植浇水就可以。”许鹤同动了动身子,捉起她的手亲几下:“深市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周绾梨歇气了,靠他胸前:“尽快吧,那边陆续入场办公了。”
她想参与从0到1的过程,不想错过产品走向市场的每一个阶段。
无声地抱了会儿,许鹤同勾住她轻轻啄弄:“饿吗?煮点粥吃?”
“我想吃火锅。”
“鸳鸯锅?”
“番茄牛油锅。”
吃完火锅满足值拉满,在楼底下别过车夫后,周绾梨回了家。
她把买的东西捧过去:“妈,夜宵。”
关女士看也不看,起身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足以见得母女关系有多僵硬了。
许鹤同说得没错,周绾梨只能是生受着。
接下来的日子,她天天在老娘面前乙里乙气,见缝插针献殷勤,再去男友跟前以怨报德,拿他当泄火的工具人。
这样持续一周有余,直到她来月事忘记吃药,下楼翻药箱的时候脸白得像吸血鬼,喘出来气都是岔的。
上楼后不多久,周夫子敲门:“囡囡,你妈妈给熬了老糖鸡蛋,来,吃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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