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周绾梨飞快地答了三个字,接着揪住他往旁边站了站,掩进绿丛里。
“可你今天连看都不愿意看我。”许鹤同拦在她跟前,低垂着的眼里激荡着执拗和委屈,让人心脏一麻。
今天在台上互动的时候,她直接跳过他选了别人,甚至接亲的时候,连他的车都不肯上。
熟悉的旧表情跃进眼帘,周绾梨逃开视线,哝哝地压着声音:“我不得避嫌?否则你……”
“那现在呢?”许鹤同打断她:“你如果要听我的坦白,那从你回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该怎么再见到你。”
周绾梨沉默了下:“我以为,你不想吃回头草。”
这话过后她听见他长出一口气,接着一臂揽过来,另只手掌贴着她的后颈,狠狠压上她的唇。
他那两瓣嘴,可真软啊。
但这样唇齿被撬开,酒气也递了过来,周绾梨伸手掐他大腿,还紧着皮肉拧半圈。
许鹤同吃痛,嘶一声按住她:“淤了。”
周绾梨红着脸往后仰了仰:“酒醒了?”
“我没醉。”许鹤同虽然微微喘着,但说话字正腔圆。他把她拉回来,贴着她的嘴角复述一遍:“我没醉。这几年我参加过很多酒局,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周绾梨哼了一下,伸手推他:“耍流氓呢?我答应你了吗就亲?”
许鹤同偏了偏头,把脸埋去她的肩窝,声音像从瓮里发出来一样:“那我醉了,要上去醒醒酒。”
这样耍赖的姿势,鼻息全喷在周绾梨的脖子上,皮肤表面生出那刺刺挠挠的温感,让她心里也长了草一样,拔来动去。
像乱打太极似的,一套没章没法的拉扯来回之后,俩人就这么复合了。
回到家的时候,周绾梨脸还红着,被关女士一眼睃过来:“你也喝了?”
“嗯,后来喝了一点。”周绾梨强自镇定,还坐客厅跟爸妈扯了会儿闲篇,这才慢悠悠离开沙发,跑楼上去了。
打开手机,看到许鹤同的未读信息一条:「到家了。」
她关上门回复:「喝成那样,确定没开错门?」
换完伴娘服回来,周绾梨收到许鹤同发来一张浴室的照片。照片的焦点,是块方方正正的肥皂。
「应该没错,这东西可以作证。」对话框里这样写。
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在用这玩意儿。
周绾梨问:「你在洗澡?」
「洗完了。」
「内裤穿的哪条?」
「你确定要看?」
这么推拉着问,周绾梨便想起以前躲在被窝看他提裤子的那些时刻。尤其提内裤时,那点儿颠动大象鼻子似的,好像说战随时就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