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刁难,那肯定是有,不过你当我们哥几个是吃素的啊?”无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牌局,往季夏和贺斯昭中间一挤,笑嘻嘻地说,“敢打小意和连姐主意的,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怎么不玩你的牌了?”贺斯昭问。
“不玩了,没意思。”无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副悲愤指责的样子,“苏墨那家伙就是个怪物!他进来之后平均一分钟一局,不是他赢就是程维赢,这牌桌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无意,自己菜就说自己菜,输了不要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苏墨也走过来,在江初意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大家打完了牌,热热闹闹地都凑了过来,开始嬉笑打趣。
“都小点声。”江初意连漏听了几句台词,有些不满了,“打扰到我看电视了。”
大家霎时一静,然后分贝就小了许多。
在这种热闹中,贺斯昭的淡漠就显得格外明显。
他就坐在江初意旁边,江初意能感觉到在他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的是岩浆般炽热浓烈的某种情感,只是他隐忍不发,这种压抑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这时,陆千知忽然出现在大厅里,看到大家都在电视前,就走了过来。
刚才吃完饭之后他就回到了房间,除了连日晴感觉不舒服没出来玩之外,就他没和大家在一起。
“贺少将。”他直奔目的而来,“我想问一下,周晁到底怎么了?”
笑闹的声音安静下来,江初意的电视声成为最明显的背景音。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贺斯昭平静地抬头。
“过几天隔离结束之后,我需要去向老师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陆千知说,“我临走的时候,老师特意交代我要把周晁找回来,现在他不在,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这件事正如我之前所说,你可以不用管。”贺斯昭说,“等出去之后,我会亲自去向温元帅做陈述。”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陆千知这次却没有退让,“起码到时候我站在老师面前,不能一问三不知。”
“潮巴?”江初意隐约听到一个耳熟的名字,从电视里拔出注意力。
“潮巴?”陆千知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她,“小意也认识周晁吗?”
“他呀……”对于讨厌的人,江初意还是很有印象的,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厌恶,刚要说话,贺斯昭的声音就将她盖了过去。
“他已经死了。”贺斯昭仍然语气平静,只是说出来的话无异于石破天惊,“我亲手杀的。”
不止是陆千知,其他人也露出愕然的神色。
整个基地就这么几个能说话的将军,周上将为了自己的儿子大张旗鼓派出多个军民小队搜索的事,在基地里早就不算什么秘密,大家基本都知道他老来得子,对这唯一的宝贝儿子视为如珠如宝,谁敢动他一下,他能打断对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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