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有颜色还有味道,让施东灵乖乖喝下去很难,他们才决定打一架做一场戏,施东灵有两次机会拯救自己,一次是扔药剂给施连鱼的时候她可以不抢,还有一次施连鱼提醒了她,但对方没听。
本打算一次不成功就放弃这个计划,把施东灵打一顿也算消了气,从此跟施家成为路人,谁知道施东灵那么迫不及待地喝下药剂。
施连鱼不说谎,季丹母女却总觉得她谎话连篇,往常施连鱼的无视和忍让使得季丹母女肆无忌惮,这个结果,也算她们罪有应得。
所有的因,酿就了今天的果。
季丹双腿发软,一下跪倒在地,脸上强行维持的淡定破碎,嘶声力竭道:“你们为什么非要不依不饶,施连鱼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们?”
“你脑子有病?”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逐溪最后只吐出这一句话。
害人者不自我反省,反倒怪起被害者为什么要报复,难道被歹徒扎了一刀后把养好伤,歹徒就不犯法了吗?
她也曾想过上诉公堂,不要以暴制暴,可惜这个公堂不公,站在施父那一头,更何况她也没有往施东灵杯子里下毒,是施连鱼自愿抢过去开心喝下。
只能说,命运使然。
“对!施连鱼现在很正常,你们是不是有医治的药?把药给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季丹紧紧盯着逐溪,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逐溪目光平静,“你当初买的时候,卖家没告诉你这个药无解吗?”
“我不信,她刚才不是使用了计算力吗?”季丹指着施连鱼,指甲上整齐的红色被扣得七零八碎。
“爱信不信,没人逼你。”逐溪往前走去。
她拉起施连鱼,脑袋忽然一阵眩晕,脚步一晃就要往下倒去,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眼前色彩浮现,精神力自动运转抵御攻击。
眩晕的感觉消失,她站直身体冷冷看向施景同,毫不客气道:“你也想打一架吗?”
如果不是在施家训练室而是在大街上,这种精神力攻击行为足以构成威胁民众生命安全的罪名。
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可以不依赖工具就进行攻击,威力会小一些,不过足以攻击人的大脑把人变成傻子,这种行为在星际是严令禁止的,就像不允许私斗一样。
施景同张开双手以示友好,笑道:“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很抱歉,原来你不喜欢开玩笑啊,反正你也没事,请不要和我计较啦。”
如果逐溪现在的精神力为S,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反击,但是A级精神力直接外放时攻击力太小,她又不能直接冲上去给对方一拳,毕竟这是个“玩笑”。
她冷着脸,在记仇小本本上写下施景同的名字。
头部传来痛感,直接对大脑进行精神力攻击的行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动防御开启的瞬间抽掉了她所有精神力,能量大量消耗的后遗症出现,她的身体受不住了。
施连鱼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眼前色彩模糊,抬手摁在路边肩上维持身体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