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想着“黑脸叔叔”不知何时会经过那里,大概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途,下午路过,早上或许也会路过。
因此阿虎便一上午都守在那里,只中午回家吃了顿饭,便又从家里跑出来。只是他这样守了一天,什么也没遇着,其后他又连等三天,“黑脸叔叔”却再也没出现过了。
无奈之下,元绣便在《金陵时报》上登了一则小小的寻人启事。写着特寻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某路口出现的二十余岁男子,着黑色西服,灰色礼帽云云。
她因怕有人冒领,便不写那人遗失了一百块钞票,只说有失物遗落敝处,望尽快至某某处取回。
只是这样刊登了数日,依旧是石沉大海。谈家也听说了此事,谈太太因在报纸上见着那则启事,便笑道:
“其实那人迟迟不来找回,显见那一百块于他来说无关紧要。依我的主意,就劝虎哥儿他妈把钱拿去自己花了。”
“只是我知道她的性子,决计不肯同意的,倒也不好开这个口。”
谈教授一面翻阅着报纸一面道:“这才是人家的风骨。”
“咱们正要与这样重信守诺的人家多来往,一些轻薄之士,我是不耻为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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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太太知道他还在为宋子昊背约一事生气,且他与宋先生本是至交,如今却为着儿女亲事弄得关系尴尬,心里自然也很是不快。
因此便把话头转过来,问漪澜:
“你的东西都从简家拿回来没有?总在人家家里住着也不好。”
原来漪澜自上次与宋家摊牌后,因着宋太太几次三番上门来,谈太太怕她小孩子不好说话,索性让她借住在了彩珠家。
如今谈家已将宋家的聘礼悉数退回,预备好的婚宴也已取消,众多亲友都知道了婚约生变一事,只除了宋家还拖着不肯登报声明,这则婚约可以说全然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