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走过去,在林夕的另一侧站定,双手插兜,脊梁挺直:“我只是回我家而已,谈不上锲而不舍。” 跟着眉峰微挑,斜看过去:“怎么,你难道还不知道?莫非你女朋友没有告诉过你,我现在是她的邻居?”
傅夜司心底滑过诧异,面上却镇定自若,询问地望向林夕,林夕抬眸,对他轻轻笑了笑,安慰道:“我没有对你提起这件事,因为不值得一说。”
闻言,向南脸色微沉,表情有些僵硬。
“原来是这样。” 傅夜司恍然,跟着戏谑地对向南道:“向总似乎对我女朋友感兴趣得紧,都搬到这儿来和她做邻居了,看来以后我得加强防守,免得一不留神被你撬了墙角。”
语毕,电梯抵达了负一层,银色的门缓缓打开,林夕率先走了进去,在中央转身站定,门外两个大男人对望一眼,傅夜司伸手挡住电梯门,对向南做了个请的手势,神色从容淡定,仿佛眼前这个对手根本不足为惧。
向南瞥了他一眼,没有谦让,咬着牙径直走了进去,在林夕右侧站定。高姿态通常是由胜利者摆的,他现在没那个资格。可是就算再怎么委曲求全,他也不想放手。
待他进去了,傅夜司这才走进电梯,站在林夕左侧,抬手按下了楼层键。两个男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林夕身上一袭奶绿色的礼服,三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块薄荷味的奥利奥。
电梯上行。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弥漫起一股无形的气场,愈发显得紧绷,没有人说话,感觉僵持窒息,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停滞。
向南始终盯着银色电梯门上,那纤瘦的模糊影子,眼神复杂。他搞不清她脑子里的想法,只能靠猜,然后患得患失,比如她没有搬家,他会猜,那是不是代表她在给他机会?比如现在她和傅夜司在一起,他又要猜,是不是之前自己会错了意?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了?
或许是他眼神太过炽烈,林夕微微地垂下头,视线落到电梯门下的缝隙里。
跟着,傅夜司掩面咳了两声,打破了这场僵持。
林夕抬起头来,有些担心地望向他:“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一直在咳嗽?”
傅夜司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大概是换季的关系,所以嗓子总是痒。”
林夕想了会儿:“冰糖川贝炖雪梨对止咳很好,回去让佣人炖给你吃吧,要是不见好转,记得去看医生。”
向南嘴角微勾,竟莫名地有些优越感,原来傅夜司这个男朋友的待遇也不过如此,要知道他以前咳嗽气喘,她可是会亲自炖给他喝,梨肉煮得烂熟,汤汁浓郁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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