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忙着洗洗刷刷翻这个找那个, 队里的干部更忙。他们要忙着统计队里的各项损失, 受伤和死亡人数, 忙着跟上头打报告申请救济粮, 实在不行返销粮也成。要是上头没有救助那今年到明年收稻的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更别说今年的公粮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队里只给了一天的时间让队员们收拾东西该洗洗该晒晒,时间一过不管是你做完了还是没做完都得去地里干活。赵泠希手脚麻利,别人的别人的衣服和被子毯子都被水泡的发胀了她的全都是干干净净的,虽然也拿了一些出来做样子, 但是别人问她东西怎么这么少她还是会说自己早就用防水布妥善收起来了,这次也没泡着水, 把知青院里的一干知青羡慕的够呛。
他们的衣服被褥虽然没有赵泠希傅景弋他们的多, 但是被水泡的昏昏黄黄的也难洗的很,更别说现在有肥皂的人也少。供销社一块肥皂两毛六,一般人都是用草木灰凑合凑合,但现在别说是草木灰了, 就是柴火都被冲走了压根没得用。
赵泠希把自己东西洗了又去给糖瓜洗了个澡,等洗完了澡把它的毛擦干让他去晒太阳,太阳把它的毛毛晒的蓬松了她才发现对方居然是条阿拉斯加。
赵泠希:“……。”
她大哥这是打算将来让它帮自己拆家吗?
赵泠希看着糖瓜惆怅了许久才领着它去帮傅景弋和严怀安洗衣服。脏衣服脏被褥要用热水泡一泡再洗,她们现在也不太缺柴,当时在山上烤干了的柴都带下来了,煤炭也还有,烧个水做个饭是完全够用的。
“我这衣服算是白瞎了。”严怀安拎着一件衣服苦了脸。这可是他最喜欢最体面的衣服,结果没注意就和别的衣服混在一起了,这会儿热水一泡全混色了,好好的衬衫成了花花绿绿的不说,还皱了。
心疼,真心疼。
傅景弋斜睨了他一眼:“谁让你自己不多看着点。”
“这不是没注意就光忙着干活去了。”严怀安心疼的直抽抽:“我就这么一件。”
要知道这种衬衣也是很贵的,他当时攒了挺久的钱才买到,从首都带到这里来也是为了个面子。没想到一盆水,面子没了,衣服也没了。
“到时候再买一件不就行了。”赵泠希搓着衣服瞥了严怀安一眼。在她眼里这衬衣也就一般,之前她也见严怀安穿过,并不是什么很合身。不过也是,现在买的成衣想要合身确实也有点难。
“算了吧。”严怀安叹了一口气:“是我和它没有缘分。”
赵泠希:“……。”
傅景弋:“……。”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心上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