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走道的石子是五颜六色的鹅暖石,其他地方的就没那么讲究了,就是普通石头,只是可能踩得多了,表面没什么尖的地方,一看就是后铺的。
“就是后铺的,好像是之前住这院子的几家一起搞的。”宋玉萍说着看看地面,笑道,“不瞒你们说,当初我撺掇着我家那位换房子,就是看中这院子了。”
林静以为宋玉萍刚来随军就住进了十八栋,听她这话好像不是,便问:“你以前不是住这?”
宋玉萍摆手说:“我刚来那会住前面七栋,院里有一户把地都开了,种了一大堆菜,夏天把我熏的啊!那日子简直了,我实在受不了,又看这栋有空屋子,就搬过来了。”而且她决定换房子前把十八栋前后院子都看了,确定没人种菜才让丈夫打的神情。
“七栋好像现在也没人种菜。”陈茹随军两年,对家属院比林静熟。
宋玉萍点头,面露唏嘘说:“你们随军晚不清楚,我刚才说的就是赵营长媳妇,她前年生病住院,熬了半年去世了。”
陈茹面露恍然:“原来是她啊。”
“是啊,当时为了种菜这事,我没少跟她吵架,结果……”宋玉萍叹了口气,“好好的人,还那么年轻就没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们之间也没多大矛盾……”
陈茹来随军的时候对方已经住院,两人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到底在一个大院里住过,算是邻居,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也忍不住跟着叹气:“我记得她好像年纪不大。”
“四一年出生的,到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八。”宋玉萍说,“她还有三个孩子,最大的今年也才八岁,小小年纪没了妈,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办?”
陈茹想起来问:“听说赵营长之前把孩子送回老家了,怎么又接了回来?”
宋玉萍也不太清楚,猜测说:“可能是老家没人管吧,你不知道,赵营长亲妈也去得早,亲爹早早娶了后妈,他是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来当的兵。你想先,亲儿子他爹都不管,能管孙子孙女?”
“赵营长也不容易。”陈茹感叹说。
“是不容易,当爹又当妈的,向东那孩子也不让人省心,成天到处疯玩。”宋玉萍说着想起件事,“不过听说赵营长最近处了个对象,说不定年前就能有好消息。”
“是上次联谊会认识的吧?”陈茹也知道这事,又问林静,“静静你和纪副团长是不是也在联谊会上认识的?”
林静点头:“是。”
“那你认不认识赵营长对象?听说那姑娘也是制衣厂的。”宋玉萍好奇问。
林静张大嘴巴,想了想说:“是不是搞错了?”
宋玉萍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