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了那么多次,可佛祖却还是没听见她的请求。
自小就父不详,母不慈,叶南鸢在这个世上统共就三个亲人,可在这后宅大院已经夺走了一个,莫非她在这里最后一丝念想,也要被夺走不成。
放在扶手上的手不停的掐紧着,身侧的半夏哭着走上来,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搬开:“小姐,快松手,再这样下去,指甲都要断了。”
叶南鸢一双手生的极为的好看,指尖更是细嫩,十指纤纤一手的指甲更是养是如水葱一样,极为的精致,好看。
可如今,这手正死死的掐着扶手,双手用力指尖都泛着白。
若不是半夏来的及时,那一双手的指甲都要断了,十指连心,只怕是鲜血淋漓都不为过。
“半夏。”叶南鸢想到什么,掐着扶手的手一瞬间放开,叶南鸢忍受着将脖子里那枚平安福拿出来撕碎的冲动。
问:“郭格格请太医,爷过去了么?”
半夏愣了一小会儿,随即拼命地摇头:“没……”叶南鸢咬着后牙槽,撑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刚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她确定郭格格是在听说,江知寒被困之后,这才露出的马脚。
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但叶南鸢还是瞧见了她当时眼中的惊慌,而四阿哥……当时看向郭格格时,那抹微妙的表情,她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江知寒,与郭格格——
叶南鸢的后牙槽咬得疼,甭管这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她都不能让四阿哥对江知寒产生半点的怀疑。
紧闭着眼睛,一瞬间睁开后,叶南鸢对着半夏道:“随我去一趟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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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书房,四阿哥已经不去了,如今办公都在西院,后来干脆就将侧殿装成了书房。
但里面的布置大小,还与之前的是一模一样的。
叶南鸢出门,拐了个弯儿就到了,门口守门的奴才瞧见她,立马就跪下行礼,别说是拦人了,进去禀告都不用,眼睁睁的恭送着这位祖宗进去。
叶南鸢刚进去,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儿。
苏培盛的声音里含着笑,问:“贝勒爷从回来就这样,这是怎么了?”书案旁,四阿哥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
折子是从颍州来的,上面写的也是新晋状元江知寒,被困于颍州。
本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折子,他看过之后就随手放下了。
但……刚刚郭格格的茶盏掉的实在是太巧合,四阿哥抬手捏着眉心,总觉得脑中有什么情绪闪过,却又抓不住头绪。
“你说……”
他抬头看着苏培盛:“郭格格与这个江知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