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让你将那句话给收回去!”四阿哥咬着牙,恶狠狠地:“也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他上前一把蒙住叶南鸢的眼睛,可那修长的手指却是在颤抖着。
“自欺欺人有用么?”叶南鸢的眼睛被蒙住,里面是掩饰不住的嘲讽:“贝勒爷从一开始就骗我。”
眼睛里一片冰冷,嘴唇颤抖着嗓音开始哆嗦:“一次又一次……”
捂着叶南鸢眼帘的手紧紧的,四阿哥心中剧痛,可那手却是颤抖着,不敢放开。
“最……最后一次。”那日他是醉了,他是觉得自己没碰郭格格,他是不想骗叶南鸢。
但这些解释,一切都是徒劳。
此时叶南鸢情绪已经崩溃,他是越说越错,无异于火上浇油。
怀中的人却是低声一笑,不是嘲讽也不冷笑,更多的反倒像是数不尽的无奈与悲凉。两手拼命挣脱着,从他手掌中挣扎出去。
叶南鸢仰头看他,眉眼凄凉。
“贝勒爷总是有数不尽的无奈,说不完的最后一次。”叶南鸢拼了命,想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被掐住的手腕一阵通红,她却像是感受不到。
哪怕是痛的咬牙,她也要拼了命的离开他。
四阿哥心中一阵悲凉,可拽住叶南鸢的手却不得不放开,他手一松,叶南鸢立马后退一步。
“你是从此以后,都不信我了,是么?”
叶南鸢却是低头揉着自己的手腕,她白玉一样的肌肤上,那一截鲜红的掐痕,刺目又显眼。
“其实这样也好。”她红着眼圈,低着头,举起那被掐红的手腕吹了吹:“我也不喜欢小孩。”她眼帘下垂着,嗓音里却是带着哽咽。
“刚好,这才让郭格格给你怀了,李侧福晋的孩子也要生。”她一字一句,仿若是念叨着他的罪行。
“在江南的时候我曾祝四阿哥儿孙满堂,如今却是不想倒是真的应验了。”
她变笑边说,说着说着,右边眼角忽然流下一串泪。
那泪珠顺着眼中,一直挂到下颚,再上面转了转就要往下坠,叶南鸢忽而伸出手,抹了一把。
之间一片滑腻,她低垂着眼睛仿若是僵住了,随后愣愣的抬起头,下意识的就要去寻他,手指伸到他面前,叶南鸢道:
“先生,我流泪了。”
四阿哥心中撕裂的疼,下一刻,他却双眼怒睁。
叶南鸢身子一软,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南鸢。”四阿哥大吼一声儿,大步朝前一把将人搂住,叶南鸢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被拥入怀中轻的一只手就能抱的住。
“太医。”四阿哥跨着大步将人抱回床榻上,一边朝着外面吼:“太医,叫太医。”
苏培盛守在门口,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里面的动静从一开始他就听见了,却是不敢进去,此时听见四阿哥喊太医,吓得腿都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