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想到爷说,从今往后她只专宠叶南鸢的样子,乌拉那拉氏心中便是一阵撕心的疼,咬着后牙槽,狠狠地道:“如今爷只是迷了眼,日后等我除去叶格格,爷就回来了。”
她双手死死地掐紧手心,“我没错,只要叶南鸢那个贱人死了,爷就会还像从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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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去了西院。
大白天的,叶南鸢的屋子里却是大门紧闭着,他刚走进去,半夏就在外面将他拦了下来:“主子说了,不见爷。”
苏培盛在身后,吓的冷汗从额头到耳后一路上顺着脖子落下来,跟下雨似的。
他从早上到现在,心就像放进了油锅里一样,到现在还喘喘不安,如今看着半夏这胆战心惊的样子,也是当真佩服。
苏培盛发誓,日后不敢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让开。”四阿哥想到今日一早,叶南鸢那虚弱的模样,担心的不行。他面无表情的吼了一声儿,半夏却还是双手张开着,就是不让。
“主子说了,不想见爷。”
四阿哥当真是想一脚踹过去,可想了想这婢女到底是叶南鸢喜爱的,咬着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等你们主子醒了,再派人来喊爷。”
半夏见四阿哥走了,才扭头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叶南鸢正在看画画,她画画是极为的好的,只是往日里露的少,哪怕是四阿哥知晓她会画画,却也不知道她究竟能画成什么样子。
半夏走进来后,叶南鸢头也没抬,只问:“走了?”
“爷带着苏公公走了。”半夏点着头,又不安的看着叶南鸢:“主子,福晋与四阿哥应当是吵了架,听说爷走后,福晋的屋子里一下子碎了两套茶盏。”
“福晋那儿不足为惧。”叶南鸢冷笑一声,摇头。
乌拉那拉氏如今指望着的不过就是郭格格假装怀孕,再假装流产陷害于她。叶南鸢对她这点花花肠子琢磨的一清二楚。
而且,四阿哥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福晋这样子只怕是吃了个闷亏。
摇摇头,叶南鸢继续画着手中的画,她画的自然是四阿哥,下笔顺畅,笔触温柔,仿若是将这个男人刻入了骨血之中,脑海里面。
每一笔线条,每一滴笔墨,都是情谊。
半夏自小是伺候着主子,看见叶南鸢这画半点都不惊讶,唯独石榴,再一边看的已经惊了眼:“主子,你画的真好。”
寥寥几笔的轮廓就足以看出这是贝勒爷。
“细心打磨的话,起码要上一个多月。”叶南鸢拿着最细的笔,细细的打着样,边道:“将院子门给关了吧,就说我身子不适这个月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