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说话,只捧着手中的胭脂盒子一脸的激动。
贝勒爷还记得自己,贝勒爷居然还记得自己。刘氏握紧拳头,只感觉到心口那宣泄不了的感激。只要爷还记得自己,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她都能逃离出这苦海。
“哟,爷这是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刘格格怎么感激的落泪了呢?”
苏培盛刚走,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苏侍妾,还有张侍妾两人就走了上来。刘格格看着面前两人,面色便是一紧。
这两人虽都是侍妾,但胆子可是不小。
平日里欺负宋格格欺负惯了,竟是不顾尊卑起来,往日里刘格格不是没看过这两个侍妾欺负宋格格,但是她当时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想插手。
却是从没想到过,有一日这样的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刘氏看着两人越走越近,咬着牙问:“你们要做什么?”苏侍妾与张侍妾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苏侍妾走上前。
她那双眼睛,一直没从刘氏的手上挪开过。
“姐姐。”苏侍妾刚可是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这东西可是贝勒爷送的,她们作侍妾的地位最低,平日里别说伺候爷,就连见上爷一面都颇为的困难。
此时看见刘格格都搬到这儿来了,还能得到的贝勒爷的礼物,苏侍妾的心中满是妒忌。
“贝勒爷送的这是什么宝贝?”苏侍妾的那双狐狸眼,眼巴巴的盯着刘格格的手上:“姐姐可否让我们掌掌眼?”
这是爷给自己的,刘氏岂能让她抢去。
刘氏将那盒胭脂常在身后,高仰着下巴鄙夷的看了苏侍妾一眼:“就凭你也配?”她看都不再看苏侍妾一眼,扬起下巴冷笑一声回了屋子。
留下苏侍妾愣在原地,随后大吼。
“她凭什么这么对我?”苏侍妾指着刘格格的背影,咬着牙:“谁不知道她巴结福晋不成,又得罪了侧福晋。”
“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不待见她,她还当自己是之前的刘格格呢?”
院子里,充满着苏格格的嘶吼,歇斯底里骂人极为的难听。主院内,宋格格坐在窗棂旁绣花,那声音大的一吼,她一时没注意针尖戳到指腹中。
“格格,你这么这番不小心?”
身侧的丫鬟瞧了一眼,随后立马拿着帕子上前,只见那柔软的指腹上,浸了一滴血。丫鬟拿着帕子上前,擦了擦,那血又浸透在素色的帕子上。
“赵嬷嬷要是知晓,只怕又要心疼了。”
宋氏端坐在软塌上,窗棂外梧桐树的光照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往日里那张总是低着,苍白的脸上,此时带上了一抹红晕。
娇娇小小的,却是极少有人知晓她这张脸眉眼清丽,面色生的动人白皙。
--